宁缺当然没有想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只是在想面前的光头究竟有没有人道过,不过有鉴于对方是自己那个猥琐老师派来的,怕是身份不低,所以这想法也不好显露的太过明显。
“这样吗?那还真是有些可惜了,想我师傅一把年纪了竟然被雁鸣湖的暗娼开了苞,似乎多少有些亏啊。”宁缺如此感慨道,同时心中想着,类似这样的脑残誓言当然是破了要比不破好得多了,毕竟老师是道士不是和尚,法理上就是可以娶亲的。
有条件而不用就够傻的了,若是再锁死了自己享受权利的可能,那可就真是纯纯的脑子有病。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老师会去那种地方?”黄杨看着宁缺的目光中满是古怪,一挥袖子道:“你老师再怎么说也是大唐国师,进出红袖招向来都是不用掏银子的,又怎么可能去那种阉攒地方?”
等到黄杨走了很久以后,宁缺坐在椅子上下巴都快搓烂了也没想明白,红袖招比雁鸣湖的半掩门强到了哪去?不都是走下三路的生意?为何黄杨说起红袖招就感觉像是什么良善之地一样?
桑桑在外面绕着那辆黑色的马车绕了三圈,手指在充满美感的线条上留恋不去,开心中带着些不可思议的道:“宁缺,这马车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了?”
“是啊是啊。”宁缺回了一声,同时在心中隐约得出了一个自觉可能性很大的结论,那秃驴怕是红袖招的常客,所以听到红袖招的一点不好也要下意识的维护,避免自己这个里面的老嫖客受到了牵连打击,名声受到不该有污点。
呸,该死的老嫖客,嫖娼也不叫上我。
“宁缺!你快过来看啊!这里面好大啊。”桑桑兴奋地声音在外面大喊,听起来竟然带着些音波短距离碰撞后产生的回音。
“来了来了。”等宁缺拿着一本麻袋里的线装古书赶到马车边后,就感觉自己的价值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看着站在马车里冲自己明媚笑着的桑桑喃喃道:“你……怎会站的这般远。”
这是他自见到脑海中的那面镜子与在庆余年中见到巴特雷后第三次如此惊讶,这邪门的世界总会给他搞些新花样出来。就比如现在,宁缺看到了……一件空间装备?!
没错,就是空间装备!眼前的马车看起来寻常,要真说不同,也不过是看起来相较其他马车更黑了点,所以多了些沉稳肃穆的范儿,用手摸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马车通体都是精钢打造的,带着些锻造压缩出的冰冷的寒意。
宁缺透过马车的前门看过去,发现这马车并没有后门,或者说后门不过是个摆设,不过是雕上去糊弄人的而已,走进去看着偌大的空间,竟必自己家的屋子还要大些。
桑桑兴奋地抓住宁缺的肩膀,头抵在他的胸前开心的道:“这里好大啊,这马车一定很值钱!”
宁缺无语的用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心想桑桑怕是穷怕了,这般好的宝贝纵然是西陵的首座只怕也没有见过,你个傻姑娘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它值钱?
宁缺有些心疼的抱着桑桑道:“缺钱大不了我多卖些丸子,这马车可是好东西,师傅给的,不能卖。”
桑桑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心道谁说要卖它了?我只不过是说它值钱而已,又没说要卖?
有了这马车和那一麻袋书,宁缺最近白天睡觉的时间都变短了,虽然他有时是在冥想,但最近确实偷懒了些,偶尔也打上那么一个小瞌睡。
不过最近又重新变得干劲十足,连拿着巴特雷到处突突人的兴致都被压了下来。
不过卓尔给的名单上也没剩几个人了,宁缺前几天收到卓尔的消息,那个叫颜肃卿的前军部文书鉴定师跑了,这是宁缺最近杀得最后一个人,从长安的东门带着福气追了五百里,若不是福气的鼻子好用险些就追丢了。
这也是宁缺杀得倒数第三个人,还剩下的两个,一个是夏侯,一个是李沛言。
一个亲王,一个大将军,都被保护的颇为严密,夏侯更是几个月没出军营了,想来必然是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不知道作何感想。
至于李沛言,他倒是不在卓尔给的名单上,不过宁缺还是觉得他死了好。
不过最近长安府衙门像是条发了疯的疯狗一样狂躁,派出了不知多少破案高手到处搜查爆头犯的踪迹,甚至派了不少人在各个官员家里蹲点,宁缺也不好做的太过,就像让李沛言多活几天吧。
下午的时候,天色温暖的刚刚好,宁缺驾着马车。肩膀上擎着肥胖的福气,身边带着面色红润的桑桑,一家人开着家里最贵的车去雁鸣湖看自己的房子。
钥匙在桑桑的手中转动,那是齐四刚送来不久的,本来齐四倒是也想来带带路,不过宁缺不想让外人上自家马车,也就拒绝了。
半熟的黄铜钥匙滴溜溜的转动,彼此间交集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就像是旷野的的风吹过峡谷,听起来就让人心情莫名的感到惬意放松。
桑桑的口中哼着渭城的小调,脸上带着喜悦的弧度,眼睛奇怪的往身后的车轮处看了看,用肩膀碰了碰宁缺道:“咱家的马车怎么走路没声?”
前面便提过,宁缺一眼就看出来这马车是久经锻打过后的精钢制成的,按理说如此材质的马车行走在路上,不把地面压得吱吱叫都可以算路好,就更别提没声了,何况这车可不止用了看上去的那点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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