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坊啃不动,但是城破是早晚的事情。
登州却是撞得头破血流!
多尔衮一想起登州,整个怒火差不多能点燃帐篷!
城头上的两百火炮简直是攻城的噩梦!甚至自己的火炮还不敢像在潍坊城下一样,推得太靠前,不然城头上的火炮会集中照着火炮所在的地方狂轰乱炸,居高临下的轰炸可比仰射打得准!已经在登州城下被炸坏了将近五十门火炮!
最可气的是,这些让人头疼不已的火炮是鞑子自己造的!
在滨州,被人抢走的,然后再来对付鞑子!
木匠戴木枷,自作自受!
最可气的是登州的炮弹好像无穷尽一样,怎么也打不完!
实际上,这个问题,多尔衮心知肚明。半个月前从京师发过来的五千枚开花弹被那伙人劫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被送进登州城了!
该死的登州城墙直接靠海。尚可喜的水师根本救不敢靠近,几十门火炮已经打沉了三十多艘战船!
尚可喜直接跑来潍坊跪在多尔衮面前哭诉,水师靠近了登州城,完全就成了活靶子啊!
战船上的虎尊炮哪里是城头上的红衣大炮的对手!
虎尊跑最远射程带一千五百米,而红衣大炮的射程是它的一倍!
潍坊是硬骨头,登州则更像是绞肉机!
在登州城下伤亡惨重的满清部队不得不停止了攻击!
攻城也是白白送死!
只好三面围困!
可是大海你封不住,那还叫围城吗?
海路又偏偏是封不住的!
游记部队不断劫掠的弹药,粮食通过海路源源不断的送入登州。
登州还怎么破?
万般无奈之下的多尔衮只好赶赴潍坊,千方百计的先将潍坊打下来再说,然后再收拾那两万捣蛋的游击部队!
最好再考虑那个让人头疼的登州!
是夜,邵子纯和陆前各自跨坐在战马上,身后是剩余的不到五千骑兵!
东江镇和三秦营都是骑兵。
寂静肃穆的夜晚,战马偶尔嘶鸣,街道上的漆黑,无一不演绎着悲壮!
打开城门正对着的方向,正是满清鞑子的主力精锐所在,而且还有将近两万,是自身的四倍!
谁都知道,满清铁骑,天下无敌!
席卷华夏以来,未曾一败!
余泊远淹死一万鞑子,那是借助黄河洪水的天地之怒!
苏南坑杀两万鞑子,那是火药的崩裂之威!
陆前和邵子纯对视一眼,彼此点点头。
邵子纯缓缓转身,怒吼道:“今天,是我东江镇雪耻的日子!像天下证明,毛帅的手下,有汉奸!但同样有好汉!今日,你们可都是这么想的?”
三千东江镇士兵默默无语,同样默默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这是东江镇特有的战斗姿势,举刀意味着冲锋,冲锋意味着杀敌!
三千炳砍刀森然在夜色中举起,无声的宣告着东江镇众将士的决心!
邵子纯激动的点点头,“毛帅若是在天之灵看到,一定是欣慰无比的!”
一旁的陆前什么也没有说,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身后的不到两千秦军同样毫不犹豫的跟着冲了出去!
邵子纯一见,大怒,“好你一个陆前,抢我的风头!”
城门一打开,五千骑兵呼啸着冲入了灯火通明的敌阵.............
潘匡最近一直潜伏在潍坊西南12公里处的浮烟山中。
袭扰粮道本来就是苏南交给他的任务,山贼出身的潘匡对这种劫道的事情相当熟悉,做的是驾轻就熟!
以前最多搞个几百人的劫道,现在手下都两万人的集团式抢劫,简直不要太爽!
浮烟山上的夜晚也很寂静。
潘匡有些担忧的看向潍坊。
虽然说自己的打击敌人的粮道进行得不错。余泊远的登州也在自己的帮助下守得固若金汤!
但是潍坊的的形势却是不容乐观!
探子来报的最新消息,潍坊已经是岌岌可危!危在旦夕!城破只是个时间问题!
虽然东江镇和三秦营都不在白袍军的战斗序列!
但是如今国难当头,大家都是打鞑子的,还能分什么彼此!
潘匡忧心忡忡的看着潍坊的方向,今夜陡然喊杀声震天,估计是东江镇跟三秦营在突围!
虽然自己手下虽然都是骑兵,但是战斗力自己是清楚的!
曾经在一次劫粮的过程中,遭遇过一千满清鞑子。那彪悍的战斗力,至今让潘匡心有余悸!
两万人打一千人足足打了一整天,最后付出了将近四千人的代价才将这一千人全歼!
那种悍不畏死野蛮人的作风,着实令人忌惮!
自己现在虽然有一万五千多骑兵,可是潍坊城下可是有两万鞑子和二十多万的汉奸军队!
自己这点人马根本不够看,送上去也是给灯添油!
这不附和苏南交待的作战方针,临走的时候,苏南专门交待的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保存实力为主!这是一支骑兵,专门为袭扰敌人的粮道准备的。
并不是当作主要作战部队的,这是苏南交待的原则!
但是眼下..........
潘匡正在思考间,一个侦查班的战士匆匆忙忙的走了跑了过来,“报告营长,潍坊城里的友军正在突围,正与满清鞑子进行激战!”
潘匡一惊,“跟满清鞑子激战?不会啊,突围不是应该选择比较弱的晋军或者杂牌军吗?怎么会跟鞑子激战?”
哨兵镇定的道:“按照目前的情势来看,友军应该是选择的进攻方向就是鞑子主力所在的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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