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将到八点,有开门的声音传来——彭箴回来了。
陆姩正要出去,又往回披上一件长外套。然后她出去打开了门,“彭先生。”她唤得低柔,有意撩拨男人的耳根。
彭箴一回头。
上午吐了他一脸口水的女人露出一双美腿,更重要的是,她敞开的外套下是一件睡衣。他这一整天,幻想了无数遍她哭着向他求饶的情景。
妈的!贱女人!竟敢抓伤他的脸!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张脸,红痕到现在都没完全消散。
韦克说过,在兰鸩城,他们就是王法,欺辱一个女人是家常便饭。彭箴念头一起,怒火、欲/火同时燃烧。这时候,他忘记了彭安的存在。
对面房门在凹角,灯光较暗。
陆姩看不清男人的脸,她上前两步,又再叫了一声:“彭先生?”
彭箴想,她这是把自己认错成哥哥了吧?他阴狠一笑,冲了过去。
她这时才恍然大悟,转身要回房,裙摆被门把手勾住了,她一扯,蕾丝破了。
这一拖延,彭箴顺利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救——”她话还没出口,被他捂住嘴,推进了房间。
彭箴狠狠关上了门,毫不掩饰的目光从她的脸到胸,丑陋不堪。
她捶打他。
他一挡,把她甩到了沙发。他双目暴凸,俯身去闻,嘴上嗯嗯地叫:“好香。”
陆姩一手要去拿茶几上的铜质时钟。
彭箴抬起头。
她立即缩回了手,大声地骂:“你放开我,否则我要报警的!”
“那就去吧。去年你男人死得那么惨,你讨回公道了吗?”他嘲笑她。
这是陆姩深刻的伤痛,她气得泪眼婆娑,伸手去打彭安。
他闪过了,一手抓住她细瘦的手腕,另一手扯下她的吊带,“陆陆,你姓陆吧?我叫你陆陆好不好听?我喜欢你,我去年就喜欢你。你来当我女朋友吧,我天天疼你。”他话说得模糊不清。
她又望了一眼铜质时钟——那是她专门买来收拾彭箴的。她现下双手被擒,一时挣不脱。于是她哭叫:“疼……轻点……”
“哦哦。”彭箴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哄道:“你不要反抗,我就轻点啊。一会儿你就舒服得上天堂了。”
她还是哭。
跟去年一样,哭得他火烧胸腔。“忍不住了!”他放开她的手。
正在这时,他的太阳穴突然传来剧痛,他愣愣地抬头,见到她嘴角勾着残酷的弧度,高举一个古铜钟,又朝他的太阳穴砸了过来。他想大叫,嘴巴张不开,只能斜倒在她的身上,失去了意识。
大叫出声的反而是陆姩。她手里的铜钟一松,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推开彭箴的身体,抓紧外套,失控地在房间乱跳,十分慌张。接着,她恐惧地缩在角落,抱头痛哭:“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过了几分钟,她猛然回过神,颤抖地拿起拨电话:“救,救护车吗?”嘴在抖,腿在颤。
电话那端的是彭安,他拧了拧眉心:“我弟弟回去了,你东西拿了吗?”
“啊,不是救护车。”陆姩语无伦次,“对了,你弟弟……他……”
“嗯?”彭安知道,她今晚肯定会对付彭箴了。
“死了……”她有气无力。
“什么!”彭安起身,椅子发出巨大声响,他问:“你在哪儿?”
“我家。”
“叫救护车,我马上赶回去!”
“好……”
彭安通知了陈展星。“她动手了,不知彭箴死了没。”
这么一场好戏,陈展星当然不愿错过。“我正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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