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在雾海中前行。
叶子川在思考着对付神灵的办法。
但是忽然，他停了下来，脸色微微一变，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异动。
手一翻，一张金色法旨便出现在了手中。
这是玄天尊的法旨，此刻在发光，然后徐徐展了开来。
叶子川看到法旨上面有一个个字迹浮现，像是有无形的笔在上面书写。
“神灵和虫蠡没有恢复，他们受伤很重，我可以确定。”
看到这些字迹，叶子川有些失神。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玄天尊的手笔。
这让他心里有些发毛，感觉毛骨悚然。
他果然寄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的一举一动，恐怕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全都被他看在了眼中。
压下心中的波澜，叶子川盯着法旨问道：“万一他们恢复了呢？”
法旨上浮现一行字迹：“除非他们得到大量母气。”
玄天尊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在最后关头重创了那两人，虽然没有完全杀死，但是也让他们丢掉了大半条命。
要知道，那时候的玄天尊是被控制了的，受到神灵和虫蠡的影响，实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就这样，他都能差点反杀两人，可见他的强大。
“那块石头中有母气，他们需要这样的力量，你若是暴露，他们肯定会来。”
“我猜测他们恢复了大半，距离完全恢复还差一些，我留下的伤势，我自己清楚。”
见玄天尊这么笃定，叶子川的眼神闪了闪。
要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他现在对玄天尊也充满了忌惮，对方寄生在他的身上，不知道要干什么？
明明是一个死人了，但是给叶子川的感觉比生人还要危险。
“那么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开口问道。
“先去凤歌陨落的地方看看。”
法旨上面浮现一行字。
看到这行字，叶子川才醒过来，是啊，自己还没有去凤歌陨落的地方看过呢。
虽然一号已经去过了，但他还是想去看看。
跟一号问清楚坐标方位之后，叶子川便收起法旨，快速向那边飞了过去。
十几天后，他来到了事发之地。
雾海一片平静，跟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灰蒙蒙一片，鸿蒙灵气汇聚，亘古不变。
这里就是凤歌陨落的地方，但是在这周围，叶子川却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天级气息。
天级的实力极度强大，若是发生大战，他们留下的力量经久不散，能改变某个地方的环境。
但是这里却和苍茫的雾海没什么不同。
也许是战斗发生的太快，凤歌一瞬间就被杀了，也许是神灵最后抹除了自己的一切痕迹，没有留下气息。
既然没有痕迹，那么一号又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一号的道行已经高深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吗，哪怕神灵抹去了自己的痕迹，他也能有所发现？
叶子川尝试干扰这里的时空，让这里回到三千万年前的样子，但是却发现做不到。
这里的时空的确被人动过手脚，有一股强横的力量在弥漫，在干扰他的回溯。
无法追溯时空，那就无法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要是能看到战斗的画面，叶子川也许还能发现一些什么。
他在这里停留了许久，将周围的区域都逛了一遍，却没有丝毫发现。
神灵做事很谨慎，不想暴露自己，但是他没想到一号已经发现了端倪，一号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知道一号是怎么做到的？”
叶子川对一号的实力没有明确的认知，但是从目标对方表现的战力来看，是妥妥的鸿蒙第一人。
苍梧坤已经很强了，但是在一号面前却走不过两招。
也许，一号和当年的玄天尊一样，都已经摸到了元级的门槛，甚至半个身子都踏进去了。
“元级？”叶子川眼前忽然一亮。
他脑海中逐渐浮现一种猜想，也许这样能做到。
原始空间除了时间和空间之外，最常见的是什么？
是这些鸿蒙灵气，是亘古不变的原始之力啊。
它们见证了时代的变迁，看到过无数强者的崛起。
它们才是原始空间真正的主人。
叶子川心中有一个疯狂的想法，也许可以试一试。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融化分解，渐渐进入原始雾化的状态，变得和周围的苍茫雾海一般，除了颜色有些许的差别。
无数肉眼看不到的粒子，如同尘埃一般在漂浮。
鸿蒙灵气便是这般形态，看起来如灰蒙蒙的雾气，其实是无数很小很小的颗粒。
叶子川化身的雾气和鸿蒙灵气交织在一起，然后，一粒粒尘埃开始结合，开始融合。
叶子川“附身”在了鸿蒙灵气上，让自身的粒子和原始之力融合了，成为了一体。
他本身就是原始之力的一部分，做到这一步并不奇怪。
没有任何排斥和变异，他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这种新奇的体验如同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叶子川进入了原始之力的内部，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一沙一世界。
每一粒微小的粒子中，都包含着复杂无比的东西，但却出奇的稳定。
叶子川能看到法则，基因，能量……
同时，他也看到了很多画面。
这无数的原始之力，见证了时代的变迁，见证了岁月的更迭。
它们像是有记忆的，又像是没有记忆，在以一种机械的方式，记录着原始空间的一切。
叶子川看到了这些粒子的记忆，看到了无数过去的画面。
终于，他来到了三千万年前的节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凤歌！
他的身影出现了，果然来过这里。
没过多久，叶子川就看到了另一个人。
神灵！
虽然他没有露出真容，但是那股熟悉的气息绝对不会错，浑身都笼罩在不朽而圣洁的光辉中，如同天神下凡，全身都是黄金一般的光泽。
他的光芒太耀眼了，仿佛日月星辰的光辉全都汇聚在了他一个人身上，成了天地间的唯一。
“多年不见，不曾想连你这样的人都能成就天级，真是天大的玩笑啊。”神灵发出这样的叹息。
在这样的地方见到神灵，显然凤歌完全没想到。
他的第一念头不是出手，而是转身就逃。
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能把这个消息告知其他人。
但是另一边忽然出现另一个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虫蠡！
他也出现了！
两人联袂而来，不给凤歌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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