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的很快,就好像其他一切存在又没什么意思的事情一样,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结束,于是就这样结束了。
宁缺和桑桑在书院的广场外看着不远处的一块硕大草坪上的一匹黑马,那马就是宁缺在射科骑得那一匹,通体黑色的皮毛,浑身的肌肉健硕,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马。
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去势。
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现象,因为书院为了防止烈马伤到宝贵的学子,向来是更乐意找些阉马来充当坐骑的,毕竟被阉掉的马就好像马中的太监一样,性情总要分外的温和些。
不过宁缺倒是不在意它为何没有被阉掉,也没有做一个阉马的恐怖分子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这马看起来体格健壮而且胆子挺大,倒是很适合给自己的马车来做个小实验。
比如飞一飞。
“宁缺,你考的怎么样?”桑桑在宁缺的旁边抱着福气问。
福气最近吃的更胖了些,看起来就像一只火红色的肥鸡,不过也是因此,倒是让他肉乎乎的手感颇好。
桑桑的脸上带着些愁色,虽然在她看了今年书院的题出的意外的简单,除了她和宁缺一点都不会的乐科之外,其他的她都颇有信心,但是也正如桑桑对自己有信心一样,她刚好对宁缺的信心不是很足。
此时大多的学子都等在书院的广场的告示栏处等待着成绩公布,少数的几个人流连到附近看到宁缺和桑桑这对凶人也都会默默走开。
虽然中午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但像打架这种有趣的事情的消息向来是传播的最快,走到旁边的人默默估算一下,心中觉得自己若是和桑桑对上,大概吐得血不会比食堂门口的少,而和宁缺对上大概还是少不了挨上桑桑一脚,也就骂两声“有辱斯文”,而后跟二人敬而远之了。
宁缺正在想着若是晚上走的时候把这匹马也顺走的话应该怎么让马也飞上天,忽而听到桑桑的话。
不由脸上有些羞恼,咬着牙道:“我多少还是抄到了一些的,想来高分不说,起码及格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桑桑的脸上依旧有些担心,看着宁缺自己都有些不自信的表情,道:“你上次这个表情还是炒西红柿炒南瓜忘记放酱油,你还说放了。”
宁缺的脸色有些发红,倔强道:“我说放了就是放了,最多就是放的少了些!”
桑桑撇了撇嘴巴不说话,心中肯定宁缺就是没有放酱油。
就听到广场那边有人大声的喊道:“成绩出来了!诸位同道,成绩出来了!”
宁缺和桑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能看到一群原本分散的学子都往几块竖在路边的木板走去,木板的前面还有两个教习正拿面糊一样的东西贴着成绩。
而在教习的后面站着一群人正在看着成绩。
渐渐的可以听到人群里面的传出来的声音。
“桑桑是谁?”
“谢公子的成绩不错啊。”
“宁缺是谁?”
六科榜单都老老实实的张贴出来了,但是成绩却有些出人意料。
抛开被桑桑一脚踢得吐血的钟大俊不谈,其余的这一届的热门还有南晋来的谢承运谢三公子,来自临川的少年王颖和一些其他的以往单科成绩颇为不错少年少女。
但是今天的榜单却颇为出人意料。
因为……无论是综合排名还是单科排名的成绩,都有些过于出人意料。
综合排名桑桑第一,三科甲上,三科甲等,一课丁末;宁缺第二,三科甲上,两科丙中,一课丁末。
桑桑和宁缺的丁末成绩当然是乐科,虽然数学这个东西对一些人而言,不会就是真的不会。但是对于宁缺和桑桑而言乐科也是真的不会,当宁缺进到考场中见到满屋子的乐器时感觉自己的脚底板都是麻的,自然也就不用提去弹了。
谢承运和王颖站在榜单的最前面,原本自信满满的觉得自己纵然不能六科甲上,最起码考个第一还是不难的,但是现在看着综合榜单上的那个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刺眼,只感觉自己身后像是有很多带着些嘲笑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的后背偷偷发笑。
虽然知道这种感觉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但依旧感觉有些浑身不舒服,看着身边比自己低了一头的青涩少年,谢承运小声的问道:“你可知道那叫宁缺的少年和桑桑的女人是谁吗?”
王颖正在看着自己唯一一科甲上的成绩,也就是乐科,又看看宁缺和桑桑那让人有些无言以对的成绩,心中暗道自己以后可以多向他们请教些问题,想来自己也可以教他们些乐理知识,应当不会被拒绝才对。
听到谢承运的话,王颖的思绪被打断了一瞬间,虽然他也刚到长安不久,但是该认识知道的权贵子弟大多也都知道,其中并无叫宁缺或者桑桑的,而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
王颖下意识的就想身后的马场便望去,今日知道的出彩的男女,若是没什么家世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们了。
虽然谢承运的声音不大,但也并不算小,所以身边人看到王颖转头看来便自动的移开了脚步,同时也好奇的看向了王颖望去的方向,随着王颖的目光,人群渐渐的分出了一条由目光汇聚而成的笔直小道,小道的尽头是抖着腿的宁缺和抱着鸟的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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