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桑桑醒来的时候一脸的迷糊,两撇挺宽的眉毛间也跟显得冷漠了些。
想来如果真让一个人在天上挂上那么许久,心态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些变化,
不过幸好桑桑是个心挺大的女子,除非事情涉及到宁缺和自己两个人的生活或者生命,不然其实她都并不愿意过多理会。
“哈~”宁缺也一屁股做了起来,看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桑桑,疑惑于她为何不去打热水。
不过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桑桑发愣的神情颇为有趣,宁缺捏了捏桑桑逐渐丰韵的小脸,桑桑便展颜一笑,一瞬间活了过来。
朱雀大街的前门,宁缺领着桑桑一人手里捏着一根糖葫芦,这是刚刚一个胡子发白的老头卖的。
说什么以糖葫芦换了两个,宁缺便让桑桑上前写了两个,结果那老头还不乐意。
桑桑感觉受到了欺骗,就给了那老头一记熊猫拳。
嗯,不是耳光,甚好甚好。
不过大街上随意殴打老人总不是什么出彩的事情,惹的周遭的唐人大多撸起了袖子,所以在桑桑从那大棒子上取下两根后宁缺便带着桑桑风紧扯呼了。
至于更多的糖葫芦在哪里呢?
在宁缺手里背着的那根大棒子上。
没错,这很没功德心的老人不仅打了人家,还把人家的糖葫芦给抢了,抢了两根还不算,还连棒子都抱跑了……
也看的一旁拉着金无彩闲逛的司徒依兰目瞪口呆,追了半天还没有追上,给她恼了个半死。
桑桑的眼睛盯着陈锦记的硕大招牌,小半个时辰都没开过眼睛,全然无视了蹲在自己和宁缺身前的那个年轻乞儿的充满怨念的眼神。
苏乞儿心中暗道:“你不给我钱,怎么好意思站在我前面影响我生意的?
好吧,即便是影响到了我的生意,难道不能给我个糖葫芦意思意思?
怎么会有你们这般无耻的唐人?
看来今天的收成好不了了,不知道能不能有个十两?
真是世风日下,人生不古啊。”
桑桑舔着手里的糖葫芦,另一只手轻轻晃动着宁缺的手掌,小声道:“宁缺,你说这陈锦记的胭脂啊,它究竟好不好呢。”
宁缺跺了跺脚,吓得面前的乞儿一愣,心道莫不是要打我?
当然不是,宁缺只是脚麻了而已。
宁缺看着陈锦记里进进出出的白腻胸脯,不着痕迹的咽了咽口水。
听到桑桑的话后解释道:“所谓胭脂大多都是一些好看的石头磨碎了再混着其他的一些奇怪的东西搅拌搅拌,搅得细细碎碎的不成体统了,然后在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发卖。
你想想,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主要都是由些石头磨成的,难道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那些常用胭脂的女子大多三十出头脸上便会出现色斑积痕,一张脸变得坑坑洼洼如一张用过的粗糙厕纸,很是不堪入目。
所谓年老色衰便是如此了,这也是很多名门大户,尤其是那些没什么传承底蕴的富商为什么如此热衷于纳小妾的原因,是在是正房无言以对,唯有纳纳小妾才能勉强度日这个样子。”
小乞儿听的头大,再看那出来的美丽少女自觉着恶心,联想到自己早上在茅坑里见到的湿腻厕纸更是觉着恶心至极,一阵阵的干呕不止。
宁缺看着他摇了摇头,惋惜道:“你这就是境界低了,纵然她们将来必定年老色衰,但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所谓把握现在不管将来,遇见好看的女子,纵然对方不会是你的新娘,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也是极好的嘛。”
“大师,我悟了。”那乞儿一听就觉着宁缺说的十分有理,一脸振奋的端着自己的破碗走了。
心里暗骂:“两个他娘的神经病死抠门,在乞丐面前咱俩半天都不给钱,你们两个要是生儿子,指定没屁眼子!
不过话倒是很对啊……”
宁缺就见他一转头扎进了一个叫“红袖招”的青楼楚馆里去吆西去了。
宁缺一时不禁有些羡慕,暗道没想到长安里的乞丐都能挣到洗脚的钱,可惜自己身边站了个夜叉,不能去和你做个同道了,甚憾甚憾……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亮响,桑桑一巴掌盖到了宁缺的脸上,塌着眼皮盯着他道:“
你说的什么猪话?
凭白教坏了人。”
这可是人生至理来着……
宁缺心中反驳,不过看着桑桑平静至极的眼神也不知为何不敢反对,只是小声道:“瞎说的,瞎说的。”
刚想开口提醒桑桑下次人前不能打自己,不过料想这次好像没什么人看见,不禁心中暗道:“桑桑还是爱我的嘛?打我还知道避着人……”
他倒是不知道这种像爱抚多过打的动作,要比他原先好了多少,至少是没了割鸡之痛。
只是他还没脑补完,就听到声后传来一声轻笑,笑声中带着三分轻蔑三分不耻以及三分好奇和一份英气。
总之就是很好听,大抵就是小钟轻摇的声音,一样的清脆悦耳。
宁缺捂着脸抱着自己的大棒子转过头去,棒子顶端的糖葫芦险些撩动那女子的额梢发丝,不由得腰间后移,显现出胸前饱满的风情。
这女子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两叶风情翩翩柳梢眉,两鬓青丝悬挂,一双玉手轻悬……
这些其实都是宁缺脑补的,转过头来宁缺就看到一个大逼斗子扇了过来,速度之快,险些就碰触到了宁缺的一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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