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懒得去深究,赵丽丽惊恐到下跪的背后,有什么隐情?
罗源已经送进监狱了。
尽管这是罗源咎由自取!
但只要这些人不过分到伤害他的父母,他本心上来讲,是真不想闹得太过火。
他不怕事,但也不想惹太多事。
好好干事业,发家致富才是最要紧的。
至于,这几个秋后蚂蚱……
程太初拿着电话,看着王麻子几个人:“赵丽丽说私了,你们几个怎么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办事都麻利儿一点。我的时间宝贵着……”
但旦见有人颇为不服气,要闹到底的样子。直接大声说道:“太初哥,直接报警让他们坐牢去算了。你放过他们这一次,他们没受到教训,以后还会找你麻烦。”
程天康懂法呀,大概猜到大侄子的想法,从旁边帮腔,说道:“张三儿李四儿王麻子,还有你们几个。你们自己想吧,是报警处理,还是私了?罗源比你们横吧?现在还不是在监狱里头,天天被其他犯人打,天天嚎啕大哭地喊着要回家!你们以为自己反正是光棍儿一条,进去关两年就关两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告诉你们,错了!你们去罗家打听打听,现在罗源在牢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里头的杀人犯多如牛毛,天天把他打得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
但旦补充道:“就是!明知道罗家跟太初哥势不两立,为什么罗洪还要把土地租给太初哥?还一租就是二十年那么长?还不是为了每个月给罗源送钱送香烟,拿去孝敬监狱里的那些犯人。就你们几个,比罗源差远了,进去之后只会比他还惨。一个个的穷得叮当响,进去就是天天挨打……”
有村民说道:“何止是被其他犯人打?以前,我有个远亲,就在本县的松林坡坐过牢,听说每天在里面数猪毛、挑豆子。”
“什么是数猪毛,挑豆子?”有人问。
那村民向大家解释道:“数猪毛,就是给犯人一筐猪毛数数,数字不对,就打!数对了,人家说你数少了或者数多了,又是一顿打。挑豆子,就是把绿豆子和黄豆子混在一起,让你分开挑进两个筐。检查的时候,发现绿豆筐里面混着黄豆的,或者是黄豆筐里面混着绿豆的,哪怕是一颗,就会被警棍打一顿。……”
“啥?猪毛那么细,数得过来吗?还不是人家想打你就打你?”
“对呀!绿豆黄豆,眼睛挑瞎了也难免挑混一颗两颗的吧?”
那村民说:“所以呀,我那远亲天天挨打。才坐牢一年,人就被打得不行。他父母去探监的时候,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的伤口都长蛆了!”
“哎哟我的天!可怜哦……”
那村民又说:“听说,监狱里面的伙食也差得很,不但吃不饱,还一滴油水都没有,都是直接水煮,跟喂猪似的……”
“后来你那远亲怎么样了?”
那村民回答:“疯了!在监狱里头被折磨疯了,父母领回来没多久就病死了……”
“哎呀呀,造孽哦!”
“太吓人了……”
王麻子几个也听说过监狱‘数猪毛’“挑豆子”的监狱传言,眼下听那村民提起,遍身生寒……
但旦一听,吓坏了。望着程太初,良心不安的说道:“太初哥,牢里头太吓人了。要不,算了。只要他们保证以后不再找你麻烦……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万一把他们关进去,好惨呀……”
程太初差点笑喷了,却要强迫自己继续板着脸。
关于监狱里头‘数猪毛’和‘挑豆子’的故事。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老故事了。
现在的监狱有严格的规章制度,老犯人欺负旧新人,确实时有发生。
但‘数猪毛’之类的不良行为,早就没影儿了。
不过,经过那位村民这一渲染。
王麻子几个人,吓得快要尿裤子。
程太初板着一张脸,说:“我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但他们一定要敲诈我,我也没办法。我还是报警吧,希望你们过两年从牢里头放出来,重新做人……”
“不不不……”李四儿哆哆嗦嗦的求饶:“程太初,你不要报警!拦路的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土地,我也不再强迫你租了。这事,就算了行不行?”
张三儿也迫不及待地道歉:“对不住,今天的事我们不对!还请你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份上,千万不要报警。”
王麻子缺着两颗门牙,心有不甘的还想继续闹下去。
就听旁边有村民议论道:“这劳改犯,工作都不找,婆娘也不好讨……”
“肯定的呀!哪个当老板的愿意招劳改犯干活?万一哪天又犯浑,怎么办?至于讨婆娘……要是我女儿,宁可她一辈子在家当老姑娘,也不会把她嫁给一个劳改犯。哼!”
王麻子张了张嘴巴,最终把一肚子脏话吞回去。
他已经打了三十几年的光棍。
这次受赵丽丽蛊惑,还不是单纯的想从程太初那里搞点钱,好讨个婆娘么?
真要是去坐牢了,又穷又是劳改犯,以后哪个女人肯嫁给他?
王麻子瞪程太初两眼,瞪跪在地上的赵丽丽两眼,自认倒霉地转身走了!
张三儿李四儿一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程太初,见他对王麻子的离开没什么反应,越紧跟着溜了。
其他几个一看情况不对,也趁机跑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