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及格，把Leo内心中的骄傲给击打的粉碎。就因为深知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Leo处处都显得与旁人格格不入。
而现在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的时候，却又不被人认可了，Leo内心中的那种低落可想而知。
“知道为什么吗？”
“.....我觉得....问题可能太多了....所以....。”
话本来已经到了Leo的嘴边，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就连Leo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问题，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其实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些，也不是我上面说的那些，就只是因为你不能独自处理污秽而已。”
“这样吗？那你.....说的那些....。”
“我就是想说啊！因为我觉得我现在看到的Leo不是真正的Leo！或许你和我一样，都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就是觉得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
Leo沉默了很久，他的呼吸和心跳声也时不时的会有一阵紊乱。而顾明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等着。
突然间的沉默，让Lily摇曳身躯的声音，显得特别特别的大。
“做人其实很辛苦的！”
Leo一直都没有从脸上摘下来过的墨镜被他摘了下来，不戴墨镜的Leo比戴着墨镜的Leo，还要显得更帅气了一些。
“做自己其实更辛苦！”
第一次没有把自己隐藏在墨镜的后面的Leo，大大方方的看着顾明的Leo，脸上那一抹苦涩的笑容让顾明有些恍惚，不由得就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顾明和Leo一样，因为眼睛和记忆的问题也带来了很多的困扰。
其实就像几乎永远都挂在顾明脸上的温暖笑容一样，Leo的神经质，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
不过顾明是幸运的，他有九叔，还有无色她们。而Leo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不被理解。所以Leo其实和遇到九叔前的顾明，没有什么区别。
“河可以入江，江可以入海，结局其实没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多走点儿弯路，但最后你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解开了戴在脸上的眼罩，顾明睁开了他一直紧闭着的双眼。同样是第一次见到顾明取下眼罩的Leo，在看到顾明那一双不可描述的迷蒙双眼时，只一瞬间就被夺了心智。
“别盯着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顾明低下头，从新把眼罩戴在了脸上。而Leo则是大汗淋漓的瘫软在地上，脸上还有着无法掩饰的惊惧之色，显然刚才那一下子，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我的眼睛有一些问题，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话，大概率看了也就看了。但凡有一点点超凡之处的人看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就在刚才Leo的眼睛和顾明的眼睛对视上的那一刻，每一个细胞都想要从身体脱离，每一点精气神都想要从灵魂中分裂，甚至就连Leo这个存在，都有一种被那双眼睛给吞噬掉的感觉。
“我在家乡......世界上有很多普通人，但是不普通的人也有很多。所以我在还没有修行的时候，因为这双眼睛也曾有过被整个世界给遗弃的时候，所以我是真的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你眼睛也太.......厉害了吧！”
“嗯！确实是有点厉害！”
“那我现在.....都不及格了....还有机会吗？”
“有啊！你的能力真很强，如果能进入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部门，对你对他们都是有好处的！”
“可是我都已经不及格了啊？”
“不及格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以补考，可以重考，还可以走后门。”
“这么随意的吗？”
Leo总觉得顾明不知道名字的那个部门，应该是一个很神秘很有逼格的存在。但是顾明补考重考走后门这么一说，瞬间就感觉逼格完全就降了下来。
“不是随意，这个叫不拘一格降人才！”
“好吧！走后门都能被你说的这么.....这么清新脱俗！”
“呵呵！主要还是你的能力也要值得他们放开一些限制。”
“拜托！我又不是傻！按照你刚才告诉我的说法，有能力的人显然是很多的，所以别人进入那个你不知道名字的部门都要经过某种程序，而我这不及格的能力，又哪里会值得别人放开限制啊？”
“呵呵......他们会的！”
“你......谢谢！”
顾明那认真的表情，让Leo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他虽然不知道顾明为什么那么肯定，但他知道顾明应该是准备付出一些什么东西，来换取放开限制的机会。这让第一次被人关心的Leo，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不用客气！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没有本事的人，只能遵守规则。只有那些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无视规则！”
“哇！我以前是蹲在井里的小青蛙，但我现在不是了啊！不要看不起我，好不好啊，大佬？”
“行行行！那你这几天就系统性的整理下自己的能力吧，别到时候去了又是巧克力豆，保鲜膜，抽水马桶。”
“好好好！我知道了！走啦走啦！”
Leo不耐烦的抱起了Lily抓起了工具箱，快步走向门口，不过他在开门的时候身子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用极快的语速说完了一串话。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是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所以放心吧朋友，我会在重光精神病院等你的，等你来了之后一定给你一个大惊喜！”
“好啊！”
Leo走了之后，顾明却没有走，因为他决定要和卢雄他们这一队保安谈一谈。毕竟有些事情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又是一回事。
“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一整栋安平大厦都没有人遇到污秽，却偏偏是你们这一队保安遇到了吗？”
“呃......。”
“不....不知道..。”
“那是为什么啊，顾警官？”
“是啊是啊！为什么啊？”
“......。”
人常说倒霉了连喝水都会被呛到，但是遇到污秽通常就代表着命不久矣了。终归是认识了一场，顾明也没办法就这么让他们死去。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你们坏事做多了，耗光了自己的气运。如果你们以后要还是这个样子的话，下次也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了！”
“不.....不是吧？”
“怎么....怎么会这样？”
“顾警官...你别吓人啊...我胆子挺小的...！”
“那我们...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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