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边吃早餐一边谈事情。
顾穹一般都不怎么管顾霄，这突然来找他，打电话时的语气还那么的严肃，加上那疲惫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忐忑。
“爸，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穹垂着头，没说话，神情凝重。
他这不说话的样子，顾霄心里更不安了，忍不住猜测道：“爸，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还是奶奶的病情又恶化了？”
顾穹：“……”
“去你的，少诅咒公司跟你奶奶，要是回头真有什么事，我打断你狗腿。”
言下之意就是这两者都很好没有事情发生了。
顾霄这才松了口气，拿起面包啃了一口，样子吊儿郎当的：“那你表情那么严肃干嘛，搞得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顾穹就抛了一个重磅消息给他：“你姑姑，顾瑶去世了。”
虽然这个消息，他已经知道一天了，可是每每想起，他都忍不住想要落泪。
在顾家，顾瑶是一个不能提很多人都没见过的人物，可却人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哪怕顾霄和顾灵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但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位姑姑。
也知道这位姑姑，在顾家的地位有多高。
哪怕是她已经离开许多年，三楼她的房间每个月都有人打扫，所有的东西都没人动过，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大家都觉得总有一天她会回来。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已经不在的消息。
一向吊儿郎当，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顾霄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从顾瑶去世的消息中缓过神来，“什，什么时候的事？奶奶知道吗？”
每次奶奶生病昏迷的时候，嘴里念叨着的都是顾瑶，她有多想顾瑶，这是全家都知道的。
顾家的人口本来就稀少，顾瑶又是她老人家最宝贝的女儿，虽然明面上断绝关系了，可血缘关系断不了，在她老人家心里，顾瑶永远都是她最疼爱的女儿。
谁也不敢想象，她老人家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怎样。
顾穹摇了摇头，“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没敢告诉你奶奶，怕她受不了。”
顾霄没见过这位姑姑，其实是不存在什么感情的，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他也就是震惊了一下，没多大的感觉。
但是顾穹就不一样了，那是他亲妹妹。
“要不就别告诉奶奶了吧，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让她留个念想也是好的。”顾霄说道。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注意，但是你姑姑有个儿子。”
虽然顾瑶不在了，但是顾羡予还在啊。
老太太如果知道自己有个外孙子，应该挺高兴的吧？
顾霄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太正经，但他聪明得很。
看他父亲的表情，以及昨天的事情，他突然就猜到了什么，只是不太确定。
“爸，你该不会想说那个人就是我朋友顾羡予吧？”
顾穹点了点头，“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顾霄还没从这件事带给自己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这也太巧了吧？
“难怪当初奶奶第一次见顾羡予就说他很像自己的一位故人，原来这个故人指的是姑姑啊，我还以为是奶奶年轻时喜欢却没能走到一起的老情人呢。”
话落，顾霄就挨了他老子一脚。
“臭小子，说话没大没小，奶奶也是你能议论的吗？”
顾霄：“……”
他瞬间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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