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留了大胡子,这个反差太大了,而且左晖被黎山豹拉到温泉洗了一把脸时,也惊奇地发现自己比以前显得更白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胡子遮住了紫光线的原因还是温泉水有增白润肤的功效。
“低头!”
黎山豹将左晖的头在温泉水里按下提上三次后对在场的村民说了声:“那卓教名黎云乐。”
说完就摇头晃脑,好像做了一件牛哄哄的大事一样,径直回他的村委会办公用的吊脚楼去了。
“恭喜云乐,恭喜新月!”
什么情况?
左晖还蒙在鼓里,在场的乡亲们就围着他和黎新月恭贺起来。
就这样?
没事了?
这崖下村的惩罚也太够意思了,刮个胡子就算了事了,很有古时那种以须代头的侠义之气。
该上课继续上课,该教小朋友打篮球打羽毛球,照常教学,左晖很快就忘了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哪怕黎新月这个小妞子像个跟屁虫似的在他教课时也端个板凳坐在教室后面跟着读书,他教小朋友打球时她就在旁边帮忙捡球。
小女孩突然看到自己这样一个大帅哥产生仰慕之情很正常。
哪个少女不怀春?
左晖觉得刮了胡子真是清爽,看着黎新月那火辣辣的眼神,心想着要不对豹爷说一声,干脆将这批女孩子也组织到学校一起上课得了,别像古时候一样来个女子无才便是德,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得改变思想观念了。
再也没有别的村民拉左晖到他们家吃饭了,唯一有饭吃的地方就是黎山豹家,就算他不去,黎新月也会用竹篮给他带来。
黎新月小姑娘做菜的手艺也有了明显提高,不再是大火盆上吊个铁锅,管它是野兔肉还是土豆、蔬菜都扔进去一锅炖了,看着左晖分别炒了几个菜后也学会将菜炒好用木盘分开摆到桌子上吃了。
这才有个吃饭的样子。
左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自己没事拿把小刀做了三个小竹酒杯,和黎山豹坐在桌前碰碰杯,喝喝酒,其乐融融。
黎新月以前只能看着他俩吃,自己只能夹着菜蹲到火盆边去吃,在左晖的一再坚持下,她也可以坐到桌前一起吃饭了,在左晖的从容下也喝了一小竹杯酒。
脸上如桃花般娇艳。
黎山豹拿起门后的猎枪说晚上要去打猎,晚上不回来了,让左晖和黎新月慢慢喝,不用等他。
黎新月听了她父亲的话脸更加红得像涂了胭脂,偷偷瞄了左晖好几眼,欲言又止。
人不能不自重。
黎山豹走了才一会儿,左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起身向黎新月告辞。
“等等!”
黎新月冲进里屋,然后端出一小杯碧绿的汁液,对左晖羞涩地说道:“你喝多了,喝了这杯果汁解解酒再走吧。”
“没事的,月儿,你看我和你爹喝了这么多次,哪一次醉过?”
“哼,吹牛,第一天到咱家你不就喝醉了?”
小姑娘总算找到斗嘴的机会了。
“谁说我那晚喝醉了?我还看到你半夜起来,像个小老鼠一样钻出来,偷看我的包呢?”
左晖学着黎新月蹑手蹑脚地样子,气得她扬手就追着他打。
“哈哈……”
左晖假装躲避,大笑着走下了吊脚楼,哼着小曲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误会解开了,心情无比地舒畅。
吊脚楼里黎新月看着自己杯里秘制的果汁,一狠心全部倒进了火盆里,火盆像泼进了一盆酒精一样,一股绿色的水苗直冲而上。
……
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崖下村的生活就像一条沉淀了太多泥沙的河流,缓慢但坚定地向前流动,站在岸边的人们却感觉它纹丝不动。
偶尔碰面的崖下村已经改号叫左晖“云乐”了,小朋友还是像以前一样喊着“那老师。”
左晖也不在意被喊黎云乐还是那卓,反正两个都不是他的真名,你们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就是觉得好玩,他们崖下村取教名并没有他想象得那样充满仪式感和神秘感。
晚上吃饭时黎山豹偷偷观察了一番左晖和他女儿,似乎想从两人的神态和动作中看出一丝丝不寻常的地方。
他很失望。
左晖还是该吃时吃,该喝时喝,一点都没觉察到什么,吃饱喝足后很自然地向黎山豹打了声招呼就又独自回自己小木屋去了。
黎山豹出乎意料地没有和他告别,只是闷着头吸他的大水烟。
出来快两个月了,不知李老板将云朵酒店装修好了没?
第一任店长会是谁呢?
冯家财肯定不适合,他还是太粗线条了一点,而且那个地理位置靠签协议或者通过OTA拉商务客人都是死路一条。
不知道江静有没有回云州暂时打理一阵,她应该知道怎么处理的。
人安稳了,危险也不见,左晖的思绪又回到了云州,回到了他最热爱的酒店行业。
下次去赶集,无论如何得找黎若望帮忙打个长途电话,只要赵旭峰没死,一切都有回转余地。
城里人都很羡慕山村那种无忧无虑,融入大自然的生活,但真正在百无聊赖,白天晒太阳,晚上看月亮的山村生活一段时间,就会不由自主地怀念城里那种忙碌但充实的生活。
左晖亦如此。
他咬着藤条躺在自己的木床上望着窗外那皎洁的月色,独自想着心事。
“梆、梆、梆”
随着几声轻巧的脚步声攀上吊脚楼,木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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