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四十。
年轻人掏出手机,打开考勤系统打卡上班。
来到房间第一件事是开窗通风,然后在门后找到扫帚簸箕开始扫地。
打理完卫生,同屋的另外两个同事也到了。
一个打卡后转身去楼梯间吃早饭,一个也去楼梯间吃早饭。
只有年轻人安坐椅子上——他不吃早饭。
每天一顿饭,美其名曰:减肥。
早上八点整,公司员工基本全部到齐,只剩下两三个离公司距离较远的八点半班的还未见到。
刚刚过完长假期,还没来得及让大脑从放松处拉回来,松松跨跨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老板还没来,公司氛围很是轻松。
说说笑笑,谈论着假期的见闻。
交谈声中,一个爽朗的笑声格外吸引年轻人的注意。
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低头划拉着手机屏,一条条新闻划过,心不在焉。
“前天在兰杭山住旅店,碰见我同学。我天呐,我们俩一样大,人家小孩都上初中了,我们家的才幼儿园大班。真是不敢想,就结婚这么早。还跟我说其实结婚证早就拿到手了,一直等到有小孩才把婚宴跟小孩百天一块请客。我天呐,简直是太会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要笑?”
年轻人盯着电脑显示器,干净的桌面,只有是一个快捷方式,左侧六个,右侧五个。
“我的电脑”、“回收站”、“网络”、两个“平台管理”、“平台调度”。
“Chat”、“PP”、“安装包”、“软件”、“Chat企业版”。
显示器正中,一张咬牙切齿咧着嘴角的脸,将圆睁的双眼映衬的癫狂邪魅。
移动鼠标,登录“Chat”、“Chat企业版”,掏出手机,对照着过滤晚上客户发来的没能及时处理的消息。
假期?
没有那种东西。
耳边笑声还在响。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每一段对话的结尾都可以加上一串笑?
年轻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上动作不慢,一一回复客户消息。
轻车熟路。
回复完消息,年轻人点亮手机,找到新闻推送,百无聊赖地翻一阵,仰起脸,手指悬点在手机屏上一点的距离。
两眼放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蛮不讲理的闯入耳朵。
歪歪头,回过神。
身后,一个同事在登记客户快递发来的售后。
另一个同事仰倒在椅子上,将手机举在脸上。
屋外,其他同事还在呜呜喳喳的聊着。
年轻人突兀的就有一种烦躁从天灵盖扩散到整个大脑。
有一瞬间的理智消失期。
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变化。
习以为常。
很久以来,年轻人总感觉有那么一些时刻,自己的身体事被另一个思维指挥着,自己则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看着这具身体的一言一行。
......
“你们要是有空了,来拆点机器吧。”
性格温和的同事来到前台,找到无所事事的几个渠道妹子。
领着几个姑娘来到囤货的房间,桌上已经摆放了目测将近一百只包装着的自家产品。
拿过桌上几个塑胶方盆:“把机器、电池还有天线抠出来,把易碎标也贴一下。”
手上麻利的做出示范。
“好的。等会调机器用不用帮忙?我感觉我已经学会了,可以帮你调。感觉一点都不难,就调了三四个就会了哈哈哈哈......”
年轻人扭脸看一眼,毫无喜感的一句话,竟然能让人笑弯了腰。
就算是自己说的,笑成这样,也有点过分了。
“真奇怪,到底事笑点低还是......”
年轻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轻松的笑出来。
笑,对年轻人来说,是世界上最昂贵的表情。
开心?
那是什么?
揉揉脸,莫名的,年轻人感觉脸有些僵。
......
“中午吃啥?”
“喝粥。忌辛辣油腻烟酒、早睡早起别熬夜。我现在活得显示九十岁。”
“错了,真九十岁大概就是想吃啥就吃点啥了。”
“不一定,也可能是想吃啥吃不了啥。”
年轻人起身,把手机揣进裤兜:“给你带啥?”
“去后边是吧?”
“嗯。”
“带一份刀削,炒。”
“好。”
来到电梯间,一个不高的身影也在等电梯。
面相很普通,瘦瘦的,一头不算太长的头发束在脑后,抱着一个女同事的手臂,笑得几乎脱力。
“也下去?”
“嗯。”
就算是打过招呼,年轻人低头掏出手机,刷新闻。
“叮”
年轻人抬头看一眼,电梯轿厢空空荡荡,立刻抬脚进入,靠在侧壁,低头,手指在手机上划划划。
......
趴伏在办公桌前,手机平放。
现在是在看小说。
“铃铃铃...铃铃铃...”
年轻人似乎是被吓到了,抬起头脸色紧绷,皱眉,嘴里咕哝一句:“老子欠你们话费?”
抬手拿过话筒:“喂,你好。”
语气如常。
“稍等......可以了,现在试试。”
“嗯嗯...好...没事...嗯嗯嗯...嗯嗯嗯...嗒”
感受着耳边终于回复的清静,年轻人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息屏,挪到一边,挪动鼠标,点在浏览器。
找到时政新闻,一条条浏览。
真是时局动荡的时候,不缺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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