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
前方婢女弯腰打帘,容貌艳丽的女子迈入,恭敬顺从地行礼:“欣荣见过大人”婢女在外侍候。
男人把手中的书信放下,抬头看着她。
锐利的眸光扫视,把手中的纸包往桌前一置声音平静:“禨王快回来城了。我要你想办法接近禨王,把这包尼香想办法撒到他的耳垂处。”
“属下领命”女子恭敬双手接过藏于袖口内,行礼离开。
待脚步声走远后,脸颊处黑影闪动,浑然不觉。
白凰殿
男人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仰头靠在龙椅上。
一个内侍低头,小碎步到下首,双手呈上前:“王上,福安公主,命尔奴姑姑送来的书说是里面有句话不解,想让王上指点迷津。”
男人脊背前倾,好奇道:“哦?”
翻看标有书签的一页,眸子一扫,拿起狼毫写完注解后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瞳孔顿住:
“传闻,西玉的前朝帝王,暗地里训练了一批伏鹰卫,手段残暴,刀刃饮血方归,代代相传,脸颊标志性图腾——黑鹰。
……
非王宫
男子看着手中的信件,三角眼精光闪过。
“王子睡下了吗?”和善的声音响起,“回娘娘,王子还未歇息。”内侍殷切禀告。
“是吗?”
推门声响起,男子立马把信压在书册下,拿起书籍佯装抬头勾起一抹假笑:“母妃,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上前搀扶女人坐下,倒了杯茶递给她。
女人熨帖的接过抿了口,方拍着她的手,微叹:“你如今也年岁不小了,也该……”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哎呦,儿臣还想多陪您几年呢”男子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白非”佯装疲惫呼着嘴打着哈欠,女人看着这般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好好好,你好好歇息,母妃先回宫了”无奈地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白非”的面目转青,看着被碰触过的衣袖面具嫌恶挥手打落茶具。
侍候的人谨小慎微的进来收拾:“来人,把这身衣服拿下去烧了!”把外衣脱下丢到内侍怀里。
……
一只盈白的手握着白鸽,抚过它的小腿,——咕咕,往空中轻轻一抛。
西南城
五月初的西南城,铃草绿了,绿了的铃草湿漉漉,黄昏乍晴便起了地雾。
马厩中,一双薄茧的大掌抚摸着马儿的头部。
“你这么温顺乖巧,阿姊肯定很喜欢”少年眉目俊俏,眼里流露出喜悦之色。
嘴里含着狗尾草,露出八颗白牙与略显稚嫩的淡麦色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禨奴”磁性沉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名为禨奴的少年循声望去。
一身黑衣紧身便装坚毅挺拔的青年男人,正向他走来,面色温润。
男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一年多了,也该回宫了。”
阿禨抬手拍了下“如玉”的马屁股,露出几分桀骜:“知道啦,这就是我给阿姊准备的礼物,阿姊肯定会喜欢的!”
男人摇头失笑刚要说什么:
“报!”一位士兵手捧白鸽:“将军,这是在城外收到的无名信。”
男子打开一扫面目肃然:
“宫内外早已被敌国奸细腐蚀,若不想面临全族灭亡的下场,就下旬碧海楼见,只能将军一人前去,不用猜测我的用意为何,只因西玉有我的仇人”
一旁阿禨看着青年的表情,侧头一看,后双眼一眯,两人对视一眼。
沈鸿远眼底冷意一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会上奏王上尽早回国。”
……
景苑小楼
“殿下,信已传到。”日奴声线平和。
“下旬,阿日,就由你和舅舅去交涉,记得不要被发现”白禔坐在古琴前。
旁边放了一盏小小的香炉,焚了香,她也没戴上指甲套,慵懒拨弄着七根琴弦,悠扬的曲音轻悦弹出。
窗外一片墨黑,月光似水,流过了人和琴,笼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日奴有一瞬恍惚,回过神单膝跪地:“属下领命!”
侧头看着他墨发散开,弓着身子,防护姿态,骨骼如玉的手轻搭在软榻上,眉峰微皱,睫毛轻颤,呼吸变浅。
这般戒备,潜意识到底在怕什么呢?
寂静的夜,声音若有似无……
“咿咿呀呀——”
“啊—咿咿~”杂乱细碎的声音传来,耳膜发出阵阵刺疼
血腥味蔓延,鼻尖是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苏省的双手四肢无力的捶落,肩胛骨处被贯穿的琵琶钉深可见骨。
四肢火辣的疼痛早已被非人的刑具凌迟到麻木,不停的刮掉腐臭的血肉,次日又被迫喝下骚臭的生肤水。
索命的脚步声隐隐传来,心脏剧烈跳动,安静的空间,索命声犹如厉鬼撕扯着他的心脏。
嗓子早已痛的发不出声,胸膛剧烈的颤抖,忽然脚步声加快。……
“唔……唔……咚咚……”手臂痛苦地捶打地面,手铐声哗啦的摩擦着。
鞭打声在地上狠狠地抽在地面,苏省面部痛苦扭曲着。
恶心的腥臭味传来,地面摊黄色液体和地上的血迹斑斑点点交织。
男人的嘶哑的狂笑响起:“呵呵呵呵——,我高贵的王子殿下,您这是害怕了?
十六年的南离生活,就这么轻易把骨子里的西玉血统消磨殆尽了吗?”
苏省的身体僵住,头上被戴上了特制的头具,恶心的老鼠在里面乱窜“唧唧唧”的击垮着他的心神,眼睛被封住手在空中乱抓“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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