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沉声:“再给你一次机会,解还是不解!”
华瑰立即改口求饶:“我解我解!”
谢傅在华瑰身上点了几下,华瑰立即停止翻滚痛嚎,人像滩烂泥在趴在地上。
珠簪在刚才的翻滚中掉落,一头云髻化作乱发披垂,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全身被汗水浸透如刚从水底捞起来一样。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谢傅待她缓了一会之后,冷声:“别装死,赶紧给苏老爷解毒!”
苏羡人心中暗忖,原来他如此心狠手辣,不知道为何心中又感觉这种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很有魅力。
华瑰吃力的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的为苏公权解毒,谢傅一旁盯着,华瑰也不敢耍什么诡计。
一会之后,华瑰怯生生说道:“好了。”
谢傅在床沿坐下,手指搭在苏公权的手腕上,探查他的身体状况,事关浅浅姐,他还是颇为关心的。
趁着谢傅分神,华瑰窜逃出房间,苏秀童父女见状惊呼:“别让她跑了。”
这房间除了谢傅,谁也留不住华瑰,偏生谢傅神情专注,对于华瑰的逃跑漠不关心。
这是她的杀母仇人,苏羡人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华瑰逃走,情急之下竟是捉住谢傅手臂:“华瑰逃走了!”
谢傅此刻正在探查苏公权的身体状况,眉头紧锁着,被苏羡人一捉,挥臂甩开,苏羡人一屁股就摔倒在地。
苏羡人也知道自己在谢傅面前说话没有分量,朝苏浅浅看去:“姑姑!”
这声姑姑叫的苏浅浅心头甘甜无比,开声说道:“好弟弟,不能让华瑰逃跑,她是毒害我父亲的仇人!”
谢傅回神,抬手按在苏浅浅手背,安抚道:“浅浅姐,放心,她跑不掉的。”
看着谢傅对待自己和对待苏浅浅差别巨大,苏羡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小被众星捧月,何曾被人如此冷落漠视,气愤说道:“人都跑远了,还是逃不掉。”
谢傅淡道:“她中了我的月阴死篆,活不过这个月。”
苏羡人竟是责问:“如果她能活过这个月呢?”
谢傅冷冷看向苏羡人:“就算她是入道大宗师,也挨不过第一个月圆之夜,何况她的修为离入道大宗师还差的远。”
苏羡人被谢傅眼神瞪着不敢再说话,竟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
谢傅轻道:“倒是苏老爷的情况不容乐观。”
苏秀童立即紧张问道:“难道华瑰根本没有替家父解毒?”
“解了,否则我也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开。”
苏浅浅问道:“那好弟弟所说的不容乐观又是怎么回事?”
谢傅解释:“苏老爷在这毒长年累月折磨之下,身体已经很是虚弱,就好像一个人中了箭,箭不拔出来还能活一阵子,一旦拔箭却立即毙命。”
苏浅浅担忧说道:“那该怎么办?”
谢傅额的一声,苏秀童见谢傅似乎难言之隐,立即跪下:“只要王爷能救得家父性命,秀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谢傅正要解释,苏秀童又拉了苏羡人对着谢傅跪下:“我全家愿意报答王爷恩情。”
苏羡人虽不愿意对杀师仇人跪下,不过为了爷爷性命安危,只好忍着。
苏浅浅见状也缓缓要对着谢傅跪下,谢傅连忙将她搀扶住:“姐姐,你干什么?”
苏浅浅知道谢傅定有困难,若是用他的性命来换父亲的性命,心中自然不舍,嘴上轻轻说道:“这是我做女儿的本分。”
谢傅笑道:“苏大哥,你也起来,我尽力就是。”
苏秀童站起:“多谢王爷!”
苏羡人还呆呆跪着,倒是苏浅浅将她轻轻搀扶起来。
待见谢傅身上冒着红光将爷爷沐浴其中,表情一呆,只感眼前之人神圣至极,神佛一般让人心生仰敬。
苏秀童讶道:“祝词真言,王爷是文道中人,且是正玄修为!”
苏秀童本来就是文道中人,所以明白正玄修为代表着什么,此番修为就算在文道圣地灵山文廷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在这世俗就更不用说了。
苏羡人心中暗忖,原来是祝词真言,父亲也会,犹记得她有一次患了重病,父亲就用祝词真言将她治好,后来就没有看见父亲施展文道真言,父亲是文道高手,此事甚为隐蔽,近日才公布于众。
却不知道他的文道修为,比起父亲如何,轻轻朝父亲看去,只见父亲却是一脸惊讶仰慕。
看来他的文道修为应该在父亲之上,这人真是神通广大。
谢傅笑道:“苏大哥,听说你也是文道高手。”
苏秀童连忙说道:“我只是大儒修为,与王爷相差甚远,岂敢在王爷面前自称高手。”
谢傅笑笑:“世间文道高手凤毛麟角,苏大哥已经是人中龙凤。”
苏秀童问出自己的疑惑:“王爷,我也曾为家父施展祝词真言,家父却未能好转,王爷现在?”
谢傅解释:“毒未除去,为了苏老爷施展祝词真言,只不过是暂时减轻苏老爷的痛苦。现在毒已除去,施展祝词真言却能帮助苏老爷身体快速恢复,跟病刚刚痊愈,补补身子是同一个道理。”
“原来如此。”
苏公权身体已经被毒残害的支离破碎,仅凭祝词真言还不够,谢傅解开苏老爷的衣裳,掐破自己手指,鲜血化雾渗透进苏老爷的身体里面。
苏秀童又讶:“王爷,你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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