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觉得很奇怪。
妹妹明明从小就比自己聪明,也更受大家欢迎,怎么会这样不成熟?
我们都已经老大不小了,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生活。她老粘着自己,依赖自己,这怎么行?
于是姐姐开始给妹妹讲道理:“我们都会遇上自己喜欢的人,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成为别人的妻子,享受生活。这是一个人一定会走过的路,就像母亲那样,我们也无法避免。”
妹妹不听。
在妹妹的观念中,姐姐的另一半只能是自己,因为她们生下来就是这样,成双成对,长大后也更应该如此。
于是姐姐和妹妹吵了一架,陷入冷战。
可是,看着白子良和姐姐在一起的每个日子,妹妹眼睛发红,已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生出了什么滋味,才会这样痛心。
蓦的,妹妹想出了一个办法。
自己从小就是最聪明的,所以她有着自己的计划,把这个可恶的家伙踢开,将姐姐夺回。
在生日那天,李倾函知道姐姐最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所以给她送了一个小熊,给她最爱的人。
姐姐果然喜极而泣,两人立刻和好了,亲如曾经。
她觉得妹妹已经长大了,不会在执着于那莫须有的陪伴,所以姐姐很开心,对妹妹说了很多。
就像小时候那样。
在往后的几天,妹妹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在三人相处时,她故意问白子良,自己和姐姐到底谁比较漂亮?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过感情经历,是个直男,所以他实话实说:“妹妹的脸确实好看一些,因为总是笑着的,看着很健康,很有活力。”
其实妹妹知道,白子良的本意是劝姐姐像自己一样,多笑笑,对身体好。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姐姐虽然没什么反应,但已经留下了异样的种子。
于是,在经过几天的铺垫后,妹妹实施了计划的最后一步。
录像下,角色的互换。
一切顺利。
她逼着白子良和姐姐提出分手,并按自己所说的话,将她赶走。
不出意外,这个软弱的男人照做了。
这个时候,她再将白子良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录像给姐姐看,告诉李向暖,这就是男人的嘴脸,只有自己,才是真心爱姐姐的。
非常完美。
姐姐果然痛心疾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言不发整日,不再联系那个恶心的男人。
妹妹表面上安慰着姐姐,替她和他的恋情悲痛,内心却开心的不得了。
终于,姐姐又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
但事实却并没有如妹妹那样发展。
姐姐坐在床前,直愣愣的看着窗外,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妹妹,又摸摸自己的脸,想着什么出神。
姐姐曾接到过一通电话。
一通神奇而又可怕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那人说自己是全知全能的,自称“作家”,可以改变她目前绝望的景况,实现她心中所想。
姐姐最开始并不相信,只当他是个骗子,直到他精准的说出她所有的想法,所有的秘密。
确实如作家所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哪怕是她妈妈的生日,她自己身上的那颗痣长在哪里,这种根本没有可能有人知道的问题,他都能在三秒之内回答。
甚至,他还可以预言接下来发生的事,比如窗外有人跑步,踩到了狗屎,破口大骂一番,或是她的妹妹马上要去洗漱,去之前会先亲你一下,等等。
这个自称作家的人,简直就如同神一般。
于是,姐姐让作家继续说下去。
“在农场旁边的仓库里,有一把生锈的镰刀,你只要拿到它,就可以实现你现在的欲望。”
姐姐照做了。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她撬开仓库那严实的门,拿出了一把缠着黑气的镰刀。
这把镰刀阴冷,恐怖,握在手里简直像是抓住一坨冰块,有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她又问作家,接下来该怎么做。
“把你妹妹的头割下来,放在你的身上,这样不就好了吗?你有着妹妹的笑脸,就可以得到白子良的心。”
对于作家的指示,姐姐愣住了。
她先是破口大骂,觉得这个家伙是个魔鬼,又或是把自己当傻子骗,将一个人的头割下来,那不就死了吗?
而作家的意思是,如果不信,你可以找个人试一试。
想起作家先前展现出来的伟力,那恐怖的全知全能,李向暖还是决定按照他说的,去尝试一番。
于是,在农场的负责人刘同到来时,姐姐砍下了他的头。
哪怕刘同惊慌失措的喊着:“不,快把这镰刀放回去,这是被诅咒的东西,不可以现世的...女娃娃,你听我的话,这东西会——”
此刻的李向暖,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现在只能听见一个声音:“杀死他,杀死他...砍头,砍头...血,血...”
在刘同的脑袋被砍下后,李向暖不知受到了什么力量的操控,将他的头捡起来,放了回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确实如作家所说的那样,刘同站起身,好似忘记了刚才所发生过的事,拿着扫把,打扫起仓库。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吓到的半死,或是感到诡异。
可李向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心底那个声音越来越响。
而她的欲望,也即将被实现。
和作家通话的最后,李向暖问道:“只要这样做了,白子良就会和我在一起,只爱我一个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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