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差李肃领兵出敌,李肃先迎战,正与牛辅带兵相遇,两人大杀一阵。牛辅抵敌不过,败阵而去。
不想当夜二更时分,牛辅乘李肃不备,来李肃军阵劫寨。
“人呐?李贼人呐?”
“禀将军,并未见到李肃其人,地上马蹄印尚新,不知其往何处去了。”
牛辅就此作罢,次日吕布自己率兵与牛辅对敌。量牛辅如何敌得吕布,仍旧是大败而走,当夜牛辅就死于心腹之人手中。
吕布领军前进,正迎着李傕军马。吕布不等他列阵,便挺戟跃马,麾军直冲过来。傕军不能抵当,退走五十余里,依山下寨,请郭汜、张济、樊稠共同商议,李榷也是宿将,便道:“吕布有勇无谋,只是匹夫之勇,不足为虑。此地易守难攻,我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樊二公,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吕布势孤,首尾不能相救,必然大败。”众人以为然,用其计。
吕布当日引兵到山下,李傕照计引军搦战,于阵前骂道:“背主狗贼!还敢复来相见!?”
吕布大怒,也无话可回,便直接冲杀过去,李傕退走上山。
山上顿发矢石如雨,吕布军不能寸进。忽有军士急报郭汜在阵后杀来,吕布急急回战。
只闻鼓声大震,锣声大响,为首彪将乃是张辽!更有高顺领陷阵营在后!
吕布喜道:“文远!速来助我!”
见张辽驻军不动,背后郭汜又领军杀到,吕布急道:“我已表刘庆为卫将军,其必定让你助我!还不快来!”
张辽正色道:“背主之贼!我等于洛阳就已恩断义绝!何有兄弟一说?另外,你害丁公惨死,害我并州军士背上骂名,我张文远可还未忘记!”
一旁寡言的高顺也道:“某也不敢忘!”
就在此时,忽然飞马报来,说张济、樊稠两路军马,去攻打长安去了,京城危急。
吕布大惊失色,急忙领军回长安,背后李傕、郭汜见状紧追冲杀。
吕布无心恋战,只顾奔走,见手下兵马折损,吼道:“文远!速来助我!”
“张文远来也!”张辽引兵而出,却是挺戟直刺吕布,李榷、郭汜见了大喜过望,亦来齐齐夹攻吕布。
李榷、郭汜谎报长安已失,在军中大喊,吕布手下又畏吕布残暴,一时间军心皆失。
吕布不敢再战,只得弃却长安家小,引百余骑飞奔出关,投九江袁术去了。
李榷、郭汜、高顺、张辽退了吕布,两军又对了起来,李、郭二人欲回长安,却被这两人堵住去路。
二人只得求情道:“二位将军,我等深知刘公大义,还望二位将军放我等一条去路,感激不尽。长安那些斥责刘公诏书,那些勒令他解释之文书,皆是由黄琬、士孙瑞、王允等士人所发,与我等无半点关系。”
“这自然知道,可是刘公来时就已嘱托,这条往长安的路,一个人都不准过!”
“若如此,休怪我二人得罪了!”
“你来便是!”
守有陷阵营,进有万骑营,李榷、郭汜如何也不得寸进一步,相反张辽、高顺以逸待劳,对敌十分轻松。
李榷、郭汜没了办法,带军队走小路投凉州去了。
亦在当日,董卓余党李蒙、王方在城中为内应,偷开城门,张济、樊稠一齐拥入长安。
长安军士哪里抵挡得住,左右急呼王允曰:“势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王允面无表情,淡淡冷笑道:“若蒙社稷之灵,得以安定国家,吾之心愿也。临难苟且偷生,吾不为也。为我谢过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众人再三相劝,王允只是不肯去。不一时,各门火焰竟天,其人也被乱兵砍死在城中。
众人在长安城外等候,只见内里火光冲天,急急来劝刘庆进城。
刘庆悠然在马上转悠,悠闲道:“急什么?他们进去先抢的是公卿,先抢的是显贵,我是来救百姓的,这些人与百姓何干?你先把他们救了,他们反倒不会感激你,不如救他们于危难,他们反而对你感激涕零。”
果不其然,李蒙、王方、张济、樊稠只是先抢公卿、巨富之家,百姓没什么财货,反而幸免,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死于当时。
刘庆见差不多了,内里有军士言及四贼开始抢掠百姓了,刘庆拔剑进城,高喊道:“随我进城讨贼!!匡扶社稷!”
“讨贼!”
“讨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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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牧袁绍为资助刘公讨董,特资粮十万石!”
“太少!太少!一个冀州才十万石,不够!不够!再让他加!”
“吕府君,这都加了第四次了!还是不够么?”
“我说加就加,人食马嚼,十万石才够多久的?继续让他加!”
袁绍接过信,脸上青筋暴起,怒拍桌,将面前东西都掀翻在地,而后朝那信上狠狠跺了两脚,“趁火打劫!强盗!盗贼!恶徒!简直比黄巾都不如!无耻之辈!”
田丰谏道:“主公稍安勿躁,刘庆先发制人,将通往长安的两条路都先打通了,现在不论是我们还是其他诸侯,欲往长安讨董,都要与他粮草。如同买路钱一般,刘庆粗鄙之家,就这点见识,与他就是了。”
“罢了!再去信!与他二十万石,这是最后一次了!若再不放我等进长安,便打进去!”
荀堪谏道:“我兄长现在已投在刘庆门下,还有陈长文等人,论及士族人望,刘庆现在可谓空前绝后,听说现在往汝南取士的人都挤满了,主公当早做应对才是!”
袁绍揉着脑袋,无奈道:“友若,可否?”
话未说完,荀堪就道:“此事恐怕不可,我说服不了我那兄长,正如他也说服不了我一般。”
袁绍听完也就此作罢,送信往吕蒙,这才作准此事,也只让他麾下几个文士进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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