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因抬头凝视着熊熊燃烧着的虚空。
他可以感觉到这个火焰那灼热的温度，甚至可以将整个虚空的碎片都给融化掉。
并且，这个火焰对于诺瓦因来说，也是十分危险的。
这个火焰不如之前诺瓦因从书籍之中放出来的那个火焰，那个火焰是有着灵智的。
并且，那个火焰和诺瓦因之间，也是有着交情的。
所以，在那个火焰见到诺瓦因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喜悦，并且将在诺瓦因将手放在它的身上的时候，它也会去控制温度，不让自己灼伤到诺瓦因。
但是，现在诺瓦因眼前的火焰和之前的火焰是不同的。
它既没有灵智，也跟诺瓦因没有那么亲近。
这就只是诺瓦因从之前的那个火焰那里采集过来的一缕火焰罢了。
之前将手放在那个火焰的身上，就是为了采集到这个火焰，手放的时间越长，这个火焰的温度就越高。
这是完全没有灵智的，跟诺瓦因也不亲近的，野蛮的火焰。
但是，这个火焰的温度却也没有之前的火焰那么高，对于诺瓦因来说，还是处于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当然，就算是还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范围了。
这个火焰，若是一旦失控的话，就算是诺瓦因自己，也会在一瞬之间被焚烧成灰烬的。
它必须要当心，因为火焰是无情的。
它不会因为是诺瓦因释放出来了自己，就对诺瓦因多家留情。
“这个程度的火焰，应该差不多。”
不过，对于诺瓦因来说，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注意的重点。
这个火焰的出现当然不是没有任何理由的，要创造出来一个魔法的话，就必须要这个火焰。
“我将我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这个魔法之上，只是为了创造出来一个足以超越所有人的魔法。”
“我要突破极限。”
诺瓦因凝视着火焰，伸向虚空得手猛地握拳。
——砰。
一声轻响，整个意识空间似乎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这种感觉，跟之前的感觉又是不太一样的。
不远处的厌摩作为这一个意识空间的主人，对于这一点感知更加明显一些。
这一次的摇晃，比起上一次虚空破碎所造成的摇晃，还要更加的不规律一些。
如果把上一次看成一秒一次的规律性的摇晃的话，那么这一次的摇晃，就是完全没有规律性的，无序地摇晃。
“该死，他到底是在做一些什么？”
就算是对于自己的猜想再如何肯定，面对着现在的这个状况，厌摩还是难免有一些紧张的。
他是真的害怕这个时候诺瓦因脑子一抽，决定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拉厌摩下水。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的话，厌摩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因为现在的这个意识空间，对于厌摩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命脉。
而不幸的是，这个命脉此时却不是被厌摩本人抓在手中。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厌摩心中暗暗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要是这一次没有事情的话，一切就这么顺利地完成了的话。
厌摩出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从意识空间之中驱逐出诺瓦因到别的地方。
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意识碎片住在厌摩的命脉之中，这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厌摩虽然是一个十分大条的人，但是不代表他就大条到了那个地步。
自己的生死，他还是要在意一些的。
意识空间之中，绝对不允许存在其他的意识体。
“等到时候，我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
厌摩再一次在心中强调到。
不过不管厌摩这个时候如何的强调，都是没有用处的，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诺瓦因的动作完成。
就算是想要驱逐出诺瓦因的话，也得等到出去之后了。
“……”
当然，诺瓦因对于厌摩现在的心情是完全的没有一点儿了解的。
他将自己此刻的心神全部地放在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之上。
他朝着虚空我全，当然不是为了耍帅，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
在那一拳产生的震颤之下，那些四散的，朝着周围蔓延出去的火焰，一下子聚集在了一起。
厌摩也许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处于正中心的诺瓦因可以明确地感觉到，这个时候火焰的温度已经猛的提升了一节。
本来就十分危险的火焰，这个时候更加的危险了。
隐隐地，诺瓦因还感觉到了一些力不从心。
他知道，对于这个火焰的掌控就要超过极限了。
不过，就是这个状态，才是最为完美的状态。
在这样的状态下创造的魔法，诺瓦因才可以肯定是自己的“极限”魔法。
这是现在的诺瓦因可以创造出来的，最完美的魔法了。
如果要是数字化的话，魔法诺瓦因已经将其完善到了九十九点九九九。
——之后还有着数十个小数点。
要是这个数字变成了一百的话，那么结果就是爆炸。
所以，诺瓦因已经将这个数字的比例压缩到了极限，不可能再更进一步了。
不对，如果诺瓦因可以变得更加强大的时候，他也可以对于这个魔法进行改善，让其变得更加强大。
但是，诺瓦因知道，这个如果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因为他作为一个已死之人残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碎片，是不可能变强的。
不仅仅只是实力无法变得更加的强大，就算是知识，诺瓦因也无法吸收了。
就算是吸收全新的知识，过几个小时，诺瓦因也会全部地忘掉。
这就是他现在的状况。
作为一个碎片，他的任何状态都不可能再发生任何的变化。
就好像是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零，
不管是加减乘除之后，还是零。
而且，这个零就算加上了别的不是零的数字，也最终还是会变回零的。
因为，他就是零这个数字本身。
——这就是现在诺瓦因的状态。
他虽然已经足够的强大，但是也止步于此了。
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许是无所谓的事情，因为他们永远都无法达到诺瓦因现在的实力。
但是对于诺瓦因这一个天才而言，无法进步，就意味着退步。
他是一个，被遗留在上一个时代的人。
无法进步，无法向前踏步，虽然依旧站在这个时代的顶端，但是，却也已经无法站得更高了。
这对于诺瓦因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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