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风大人太倒霉了,竟然被唐三,西红柿和香蕉打了,你说要是报复,这可不是倒着玩的,陕西老百姓不是傻子,一旦激起民变……”
“你怕了?风大人年纪轻轻,就已是总督近臣,五品参议,身份尊贵,前途无量,你可能不知道,他在宫里也有人,他爹做了太监,你说人家不牛?”
“今日大人去吃西红柿,香蕉,是那些刁民的荣幸?他们不仅不知感恩,还敢辱骂大人,大人派人镇压,令人震惊,竟然敢反抗。简直是不知好歹……”
“哼,风大人这次被打,那些穷酸秀才倒是高兴了,那唐三和小郎君甚至还胆敢当街放鞭庆贺,还有几个写手,竟然敢公开骂大人是死了活该,待此间事了,本官一定拿他们问罪……”
“佛祖保佑,风大人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出事也别牵连我。否则,我这小身板,总督一旦怪罪下来,可担待不起啊……”
“诸位同僚,风大人受袭,这伤可不轻,都三天了,没醒过来。这般大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不如偷偷把他埋了,然后说是白莲教做的。”
“即使风大人最终无事,我等扶风县治民不力的罪名,也跑不了,要我说,要不阉了他,让他和他爹去团圆……”这位武官就是刘洋让锦衣卫联系的。
“别开玩笑,万一大人醒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都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不能说吧?”
“别扯了,我担心的是,如若风大人的老爹,那个死太监知道了,风大人被袭之事,迁怒于我等,又该如何是好?哎……”这个是黄县令。
“黄大人,我等该如何处置?因为风大人遇袭一事,眼下扶风知县衙门都乱成了一团,您是一县之首,拿个主意呀……”
…………
卧室里的风大人,在大夫的静心治疗下,醒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风大人好不容易积蓄了一些力,“来人。”
力气一泄,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面前此刻正站着十几个人,老少皆有,井然有序。虽然站的很好,但是每个人神色充满了焦急和慌乱,或者是无所适从,反正不正常…
打量了一下四周,不是自己的卧室,他现在身处之地,是一间不大的卧室。卧室内,遍目皆是古色古香,却又奢华雅致。
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和陌生的地方,他不敢说话。怕说错被抓起来打。
就在他左右打量,欲说还休。欲说还休,终于有人发现,风大人醒来,正睁着双眼看着他们。
扶风县一官员顿时大喜,竟是失了礼仪,转过身,大声唤道:“安静,诸位同僚,风大人他醒过来了!”
不由分说,先抢占有利位置,这人已是奔到风大人床前。一脸谄媚,点头哈腰,他小声说道:“风大人,您醒了,下官早就知道,吉人自有天意,大人绝对不会有事的。”
其他人也都明白,挣功的机会来了,所有人,你争我抢,乱成一团。
还是这个扶风官员,站起来,“别吵了,一个一个来,排队。”
他一个不入流的官,其他人不听他的,还是抢说。
“风大人您可算是醒了,下官担心不已,正是说明老天有眼,天理昭显,大人必有福报。”
“风大人可有什么不适之处?要不要到我家休息,我家大夫全城最好。”
“风大人,事情查清楚了,那些刁民,是白莲教的人,已经被杀了。”
风大人看着这这一帮官吏,他们咋不考虑自己的身体,说啥废话。
让自己休息好最重要,什么凶手,刚才他想明白了,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风大人刚好,气力不足,想让他们走开,又说不出来,只好挥挥手,就像赶苍蝇一样。
这位风大人,幼时丧母,父亲一气之下,阉了自己,进了宫。当时的他哭着喊着,跟着老爹一直到看不到影子才回家。
过的日子太难了。有个叔叔可以饿不死,也就这样了。其他小孩子没有一个和他玩的,还天天追着骂他小太监。
没有一天不难过,没有一天被打哭,他的悲痛与无助,真是拼黄河之水,洗不清,南山之竹,数不完。
后来父亲宫里出了头,供他读书,寒窗岁月的苦读与奋斗。在太监老爹的帮助下,一朝登科的得意与期待。
得到父亲钱财的总督,提拔他是真用心。平步青云后的踌躇与猖狂。贪污后的满足,以及在痛骂乱民的意气风发,忽受袭击的惊慌愤怒…
他不过二十有三,就已经凭借着总督提拔与太监老爹的诸般手段,成为了陕西关中道、布政司左参议、当朝正五品大员。
明朝始称“参议”,并分左、右,设于布政使司及通政使司。属布政使司者从四品,因事而设,各省员额不等,掌分守各道,及派管粮储、屯田、清军、驿传、水利、抚民等事。属通政使司者,左、右各一员,正五品,佐通政使受理四方章奏。
他就是总督口中,勤政爱民,一身正气的风沙西。因为贪吃了点,在市场上没带钱,又让护卫打了卖菜的小郎君,被群殴,人事不省。
此时的陕西,贼寇造成的祸乱越来越严重,王嘉胤打下黄甫、清水、木瓜之后,又攻占府谷。
贼首神一元攻占了新安、宁塞、柳树涧等城堡,又将杜文焕的多数族人杀了,而神一元的弟弟神一魁又围攻庆阳,打下了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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