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收起烦闷心绪,仔细琢磨,老实言来:“夫人一心修炼,陆师姐擅长炼器之道……”
“夫人面冷心热、貌美慈善,陆师姐面冷心也有些冷,……这话万勿与她知晓!”
“夫人境界……,虽较陆师姐低了少许,为夫万不能及!”
“夫人……”
孙凌瑶霎时吸了口气,强自平复心神,循循善诱道:“在铺中,你时常在我姐妹二人房里……,竟未察觉异样?”
杜少卿干笑两声,难得她提及闺房之事,哪敢随意出言?
孙师姐自入了紫荷居,话语较往日多了许多,好是棘手!
他脑中急急寻找些好言语,仍老实言来:“两位师姐,大妙!”
“哼!”
孙凌瑶气息不稳,身形微晃,险些将他甩飞,“你这小修,无可救药!”
杜少卿连忙赔笑,温声劝慰许久……
天色,黑透。
前方两道身影,终是往山林间斜斜落去。
杜少卿牵着孙师姐,随在两女身后,东张西望:“任师姐,夜深不宜赶路,明日赶早启程,如何?”
修士夜间赶路虽然无碍,却有许多禁忌:若是无意闯入大宗门的百里地界,定会引来纠缠,难以脱身;如果与别有用心之辈盯上,一路尾随,更是凶险……
任绮兮心中着急,仍是颔首道:“杜师弟,我正有此意!”
陆安晴和孙凌瑶是来助拳之人,由得他俩安排,也不多言。
一盏茶后。
四人寻了座蜿蜒石洞,内有十来丈深,勉强可以容身。
任绮兮在洞口布设下阵法后,即席地而坐,闭目修炼。
这些时日,她一路来回奔波有两三万里,极为疲累,需抓紧恢复耗损的真元。
杜少卿步进洞中八九丈,寻了处平坦处,取出厚布铺好。
回头一看,不由暗自头痛。
两位师姐一前一后而立,相隔有三丈远,姐妹二人竟无半句言语。
他掏出备好的灵果,拉来孙师姐,喂她服下三颗,“夫人,可还足用?”
孙凌瑶脸色微红,自去厚布中盘坐,小声言道:“可矣,我需疗伤!”
耳边,有语声警告道:“你这小修,勿要来扰!”
杜少卿神色如常,抬步往外行去,笑眯眯道:“陆师姐,可要用些灵果?”
陆安晴静立洞中,冷冷看去,吐唇道:“无须!”
杜少卿点头,往前步至了洞口,笑道:“任师姐,先用些灵果,再来修炼也是不迟。我与幸老哥亲如兄弟,若是怠慢了师姐,定要挨他责骂……
任绮兮听他啰嗦,看着递来的三颗碧莹化灵果,也不客气,“这些时日,并未好歇,再来六颗!”
杜少卿自不会小气,挑拣了十余颗灵果递去,笑言两句,就往洞内返去。
陆安晴闻着身后动静,也未搭理,身形却忽地一颤,她瞬间抓住那只袭来的大手,传音斥道:“你要找死!”
杜少卿笑了笑,趁此反拉着她,往里行去,“陆师姐御剑许久,伤势有无大碍?”
陆安晴右手甩了几甩,也挣脱不开,怕闹出动静引来洞口那名女修注目,无奈随他而行。
她为筑基中期修士,脚步轻抬寂寂无声,洞内没有半丝异响。
杜少卿见她停步不前,抱起她去了厚布中盘坐,挑了三颗凝霜幻灵果喂她服下。
陆安晴脸色微羞,偷看身侧盘坐修炼的师妹,传音道:“混账,休要得寸进尺!”
杜少卿暗自偷笑,使手缓缓寻去,温声道:“陆师姐,勿要耽误了疗伤!”
陆安晴放开心神,炼化渡来的1千缕真气,盯着他传音道:“与我留些颜面……”
杜少卿微愣,大嘴堵去良久,再未乱来,“我与两位师姐护法!”
陆安晴松了口气,埋首靠在他胸前,闭目无语。
杜少卿嗅着清幽发香,渐觉怀中之人气息悠悠,使手探去储物袋里暗自折腾。
出门太急,还需多准备些符球……
不知过了多久。
杜少卿瞟见身旁微有动静,使手将她搂了过来,传音道:“这一年来,你从未提及自身伤势,现下情形如何?咱们要去险地,总要与我知晓一二……”
孙凌瑶靠在他身侧,偷瞥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容,颇为惬意道:“你整日惦记真元,不然就是与人……,何曾真心关切此事?”
杜少卿无语,使手偷偷寻去,叫屈道:“孙师姐实实误会了小弟!咱们相识之初倒也罢了……,此后小弟为师姐疗伤,送来许多真气,可有吝惜?”
“哼,我会信你这些花言巧语!”
孙凌瑶颇为不屑,炼化渡来的2千缕真气,挪了挪身子,仰头看去:“故作大方,还不是想白占我姐妹二人好处?你这小修,满口胡言,将人骗去做了道侣……”
杜少卿见她眼眸微闭,实是引人品尝,忍不住凑嘴堵了上前。
良久,觉那香甜的气息絮乱如洪,笑道:“孙师姐料事如神,小弟哪能占得半分便宜?”
孙凌瑶目中微有恍惚,脸色娇羞,传音道:“你这小修肆意胡来,与陆师姐……察觉,好生可恨!”
杜少卿一愣,怀中之人气息稳稳并无异样,不由使手探了过去。
心下瞬间有数。
竟然如此……
陆安晴浑身忽地一颤,埋低了头,传音斥道:“你俩……勿要懈怠,明日需赶去……箕煞山。”
杜少卿连连应是,神思飘忽,传音道:“两位师姐,此去箕煞山,可有计较?小弟见识浅薄,还需两位师姐,多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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