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体征初步的检测过后,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十分平稳和平常人差不了多少。
这让鼬就无比惊讶,他惊讶于这个小姑娘究竟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的,毕竟一路过来看过一百多个类似的实验皿,其中躺着的实验体尽皆是已经死亡,而就在不久前还亲眼目睹了那几个实验人员清理尸体,从他们的意识当中也是发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实验几乎没有成功,也不能说是几乎没有成功是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案例,所有实验都是以失败为结果而告终的。
而失败的唯一结果,那就是实验体的死亡,从前往后实验体的死亡,初步统计最少都有五六千实验体,这样的数字是极其恐怖,与在外报道的失踪案的总数差了不知多少。
可见在进步党的执政之下,整个国家现而今已经是乱作一团。
鼬吐出口气。
没再去想这些。
光芒覆盖的环境中,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腥味。
望着昏迷不醒憔悴不堪面色苍白如纸的樱奈春时,鼬的心中百感交集,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更是思绪沉浮。
百般周折。
终是寻见。
最终确认女孩的生命体征之后,鼬从一旁的实验人员身上扯下白褂,披拂在了樱奈春时赤裸的身躯之上,而后拦腰抱起朝着零号建筑之外走去。
风同着雨不知疲倦的砸落在铁棚之上。
咚咚咚的声响里。
雷电轰鸣。
鼬脸孔坚硬。
轻声呢喃着。
“我们回家。”
......
与此同时。
东京。
银座。
旅馆内。
影分身鼬正贴着有些潮湿的墙壁凝望着窗外飘摇的风雨。
天地昏沉。
积压的阴云同着狂风电蛇一同游走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时不时的爆出炽烈盛大的明光以及震耳欲聋的轰响。
哗哗哗——
风雨如潮。
无休无止。
鼬的思绪同样如此。
他长长的吐出口气。
收回目光。
落在再度陷入昏迷中的宇智波佐助的身上。
望着他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复杂的情绪随即涌上心头。
欢愉痛苦悲切以及茫然。
回想起忍界的点点滴滴。
更是让鼬心如刀绞。
曾几何时。
他们还是相亲相爱情比金坚的兄弟,可时过境迁眨眼沧海桑田,曾经的兄弟现而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反目成仇。
仅在朝夕之间。
曾经那般和善和睦的兄弟二人如今却成了这般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之间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
为了让他们形成如此矛盾的对立,竟然强行篡改宇智波佐助的记忆,乃至他对于世界的认知。
将自己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的形象树造成了一个杀人灭族的恶魔!
简直无法容忍!
简直无法容忍!!
对于这种行为,鼬无比仇恨!
若是让他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在做这些。卑劣之事,他一定要将对方置于地狱烈火之中,让他感受至暗绝望的降临!
让他感受这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事情,让他承受的鼬现而今承受的痛苦的十倍百倍千倍万倍,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悔恨来到这个世界上,让他后悔现而今造成的一切。
“......佐助。”
鼬靠着墙壁,喃喃自语。
他的脑海中是在木叶火之国,宇智波族内与佐助的点点滴滴,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的快乐。彼此作为彼此的依靠,互相搀扶着,在那个血与火纷争不断的忍界不断的走下去,他们便是彼此最大的依靠,也是彼此的光亮,是支撑着彼此走下去的巨大动力。
可现而今他的希望,他的光,他的动力都被剥夺了,曾经让宇智波佐助引以为傲的哥哥,现而今在他的脑海中,竟然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
鼬无法接受,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明明他无比期盼着他兄弟久别重逢的那一幕,那温馨灿烂夺目明媚的一幕,可现如今却成为了如此模样,这让鼬怎能不怒,他想着想着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翻腾而起。
他攥紧拳头,眼中的怒意翻涌。
不过在沙沙沙的风雨声中,他的思绪很快又是平复了下去,无论他怎样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到底能怎么样呢?只能接受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无法改变,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慢慢去接受它。
鼬只能忍下去,直到哪一天将这一切幕后的敌人给揪出来,他一定要让站在这一切的幕后敌人知道什么什么叫做狠辣,让他知道这人间的痛苦,让他知道在黑暗,让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该做的,让他知道玩弄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是多少人无法敢去做到的,是多少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是多少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是根本就无法做到的痛苦。
绵长的思绪被咚咚咚的脚步声拉回现实当中。
鼬皱着眉。
感受着那愈发临近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似乎就是朝着他而来的随机突然消散。
鼬的面孔此刻阴沉到极致,他神色凝重,面孔紧绷,眼角拉出锋利的纹路,瞳孔深冷,仿佛埋着深冷的刀锋,浑身紧绷,肌肉蓄势待发,就像是一张满月的弓弦一般,随时准备呼啸而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门被推开了,不,不应该说是被推开了,而是直接被强行破开,直接摧枯拉朽的在鼬的面前炸开,无数木屑飞舞,暴露其后的身影,落在鼬的瞳孔中如同在天顶游走的雷霆一般惊天动地,它是脑海中思绪汇聚成万千雷霆,阴云汇聚,不尽的雷霆劈落下来,如雨一般降临在他的意识当中,嗡嗡嗡作响,无休无止没有节制,仿佛开天辟地混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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