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刘慎激动,抱起浮尘绕了一个圈,扔了,又撒丫子跑出去了。
浮尘揉着自己的屁股和腰,暗骂一声,又听刘慎这个疯子狂跑过来,“哗”扔了一件貂皮大衣,劈头盖脸兜了浮尘一身。
“有病!”浮尘骂。
可惜人没听见,或者是太兴奋了根本听不见骂语,屁颠屁颠走了。
等待皇帝宣召任职的那半个月,刘慎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你不傻来我来傻。
傻得没脸看。
浮尘拒绝和他一块呆。
腊月十号宣召,刘慎认真地给自己穿戴,器宇轩昂地走进了宫门。
大殿之上,老皇帝宣召,“你,就是今年的文武双状元?”
“是。”刘慎回答地铿锵有力。
“抬起来,朕看看。也让——”
没说完,刘慎抬起头,一张鬼脸突兀而来!
老皇帝吓得跌出龙椅,好悬没晕过去,“你,你是什么东西?”
这是人是鬼啊?
刘慎懵,呐呐道,“臣是刘慎,文武双状元啊。”
“啊,啊。”老皇帝强作镇定坐回去,眼神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公公,公公立马打马虎,“皇上累了,状元先回去吧。任职圣旨一会就送过去。”
刘慎就这么刚入殿又出去了。
整个人非常懵,感觉自己身处另一个时空,难以接受。
什么意思?
刘慎迷迷糊糊走回的家,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圣旨就到了。
浮尘被迫一块听宣。
“圣天承运,皇帝兆曰:授新科文武双状元刘慎为西北巡抚,钦此。”
刘慎懵懂接旨。
盯着圣旨发呆。
西北巡抚?
西北什么地方?鸟不拉屎的地方!
国土上标着有这块地,实际上朝廷根本无力看管,全是沙匪、打秋膘的北狄。
西北巡抚,名存实亡!
偏偏巡抚无诏不得入安城。
他等于是一脚踢出了官外。
拼死拼活备战考试最后得到的只有一道圣旨,什么也没有。
公公宣读完后,二话没说就走了,恨不得离远点才好。
即使浮尘看不到,大抵也猜到了。笑着说,“你不会吓到皇上了吧?”
没有回答。
刘慎抓着圣旨,懵态地看着浮尘。
“不是吧?还真是!”浮尘瞬间兴奋,喜笑颜开,“哈哈哈哈!我的嘛呀,怎么好笑?哈哈哈哈哈!”
“你太丑了!皇帝直接将你丢出权力圈!你一心求得权钱军政与你无缘!”
“你说你得多丑啊?活成一个笑话?”
“哈哈哈哈。”浮尘捂着肚子,笑疼了。
“闭嘴!”刘慎恼羞成怒,“那也比你这个瞎子好!”
“哈哈哈哈。”浮尘笑抽了。
不行了,笑疼了。这下不光肚子疼,手也疼,胸口也疼了。
刘慎转身走了。
第二天,新的圣旨出来了。
文科榜眼留在翰林院任职,探花长得美貌留在皇帝身边当常侍。
武进士全部发配出去了,多在中部或南方。
除此之外,这次的主考官全都出事了。文科主考官直接“解甲归田”了,武科主考官也扔去边疆,扔到南边边疆,与刘慎一样,看着是个官,其实就是流放!
刘慎听此,气得浑身打哆嗦。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为这次提拔出来的状元是个怪物,冲撞了殿驾,所以考官也该死。
浮尘听闻,更是一番奚落。
“看来,皇上是被吓怕了啊。”
“听说,你天生鬼脸,是地狱恶鬼转世。”
浮尘笑起来。
皇上因为文武状元吓跌座的事,坊间早传开了。
自然,对这个文武状元的事更是传得神乎其神。
鬼怪转世是版本最强、流转最广的一说。
“你高兴什么?”刘慎咬牙切齿,没了“官道”,他也撕开伪装,在浮尘耳旁轻声细语,“你说,我将你卖于皇帝,可换几品官?”
浮尘全身僵住,随后轻笑,“只怕,你将我卖了,还是得流落边疆。皇帝爱色,可更胆小懦弱。怎么地,都会将你发配边疆!”
刘慎轻笑,手指划过浮尘的脸庞。
脆弱的皮肤接触到粗糙的手,感官更为刺激。
浮尘全身备战。
“同是边疆,作为巡抚去与作为大将军去,还是不同的。妹妹说是吧?你应该值这个价吧?”
浮尘张嘴欲言,沉默半刻,闭上了嘴。
听人描述过。她的容颜大抵能卖个好价格。
刘慎不放过人,继续说道,“那日公公可看清了你的样貌。这些天,皇上沉溺探花郎,等他玩够了旱道,你猜,公公会不会将你推出去。一个瞎子,玩起来也别有风味,是吧?”他拍打着浮尘的脸。
浮尘沉默,双颊通红,淌着血丝。
刘慎见人终于沉默,离开了。
院落里只有浮尘一人。
清凉的月色落在雪地中。
浮尘抑制不住咳出一口血。
血红侵犯了雪白。
她倒忘了:她还这么弱小。弱小到需要依靠此人活着。
刘慎死,她在这个世界也难以活下去。
浮尘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怨念。
那天晚上,刘慎连夜准备了马车,收拾了家伙什和金钱细软,第二天城门开便离开。
安城二十里外,刘慎回头看向安城,愤声道,“这样的昏君何以治天下?不如灭了!你既然怕我如斯,我就叫你永远闻风丧胆!”
“三年!三年,我定杀回安城!灭了你这狗皇帝!”
随行的五百人全部沉默。
浮尘沉默地听着。
这里忽然多出来的五百人全都训练有素,哪怕听见这等灭世之语也面不改色,叫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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