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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茜茜大汗淋漓, 感觉自己刚才仿佛在天上飘，只是飘完太过疲惫。柜子里的几件棉质衣服黏在了她的身上，估计明天都需要拿出来清洗。
本来柜子里的衣服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如今狭小的空间里,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香甜, 令人蠢蠢谷欠动。
身旁陆珵似乎又有发作的痕迹, 她立马掐了他一下，好不容易结束，他怎么那么贪心？再说在这里面，她必须憋住声音，很不过瘾！再来一次她可说不好能不能控制自己。
陆珵轻笑一声，缓慢放下她。
乔茜茜一只脚着陆站好, 不等另一只脚放下，站立的腿一软, 身体控制不住, 重重撞在柜门上，“咚”地一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黑暗中两个人停下动作, 乔茜茜身体贴在柜子上，保持着勉强站立的姿势, 她竖起耳朵, 心脏提到了嗓口。
隔壁房间明显没了声音。
刚才乔楚找不准位置没进去, 小姑娘还说用手帮忙, 不该安静得一点声音也听不到，除非……他们受到了打扰。
四人停了半分钟左右，都在等待对方发声，然而等来的只有寂静。
乔茜茜喉间一滚动，确定了对方已经听到声音而不敢动的事实。
她缓缓站直身体，拨开头顶的衣架，把头靠在陆珵身上。
大概，这就是绝望吧。
*
客厅里四个人穿好衣服端坐在沙发上，环绕茶几半圈，没有人开口讲话。
厨房的水烧好了，陆珵先于乔茜茜之前起身，拿过水壶给四个玻璃杯倒入热水。
徐徐升起的热气在房间里安静地飘散，待陆珵将水壶放下，客厅里只剩下钟表的咔嗒声。
乔茜茜端过玻璃杯，捂在手心。嗯，挺好的，人生囧事清单第她不知道多少条，又要记上新的一笔了，等她老了掉光牙了，坐在院子里跟其他老太太吹牛的时候，可算有的说了。
这就是她安慰自己，拼了命想，想到的这件事唯一一条好处。
但坏处……数也数不清。
突然她想到什么，放下玻璃杯，一把握住一旁乔楚的肩膀：“老弟，你没事吧？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万一突然被吓萎了，以后有阴影了再也那什么不起来怎么办！
乔楚翻了个白眼，半阖着眼皮看向她，抖了下肩膀甩掉她的手，咬牙切齿。
“你不是说你不回来吗？”
“你也没说你要回来啊。”
“那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你又为什么跟她在一块哩？”
两个人斗起嘴来，仿佛一下回到了之前的日常相处模式，陆珵跟那小姑娘两个人一对视，默契地继续保持沉默。
“你们居然还在家里干那种事！”
“你们不也在家里干那种事吗，你还进不去。”
乔茜茜一摊手，表情无辜。
被戳到软肋的乔楚，一下脸红脖子粗，气得站起身就想走。
“坐下。”陆珵把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轻轻开口，音量不大落在心底却很沉。
可惜乔楚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他不仅是电竞队里受捧得种子选手，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脾气顿时上来了：“凭什么听你的啊，你这还没过门呢，就管起我来了？我姐教训我我忍着，你算老几！”
“她满十八岁了吗？”陆珵看着眼前的水杯，“没满，不止我，警察也可以管你。”
一句话把乔楚问得愣住，不等他张开口回答，一旁的女孩着急起来：“我还有五天生日就十八了，马上就到了！”
乔茜茜听了也呆了一下，跳起来捏住乔楚的耳朵把他拽倒在沙发上：“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敢下手！”
乔楚被拽得呲牙咧嘴，却也来不及挣扎：“宝宝你不是说你二十吗？”
噢，这下好了，倒不是乔楚的锅，乔茜茜松开手，视线从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还叫宝宝呢，真是一身鸡皮疙瘩。
乔楚跟女孩对视了一会儿，对方沉默地低下头避过他的视线，谁在撒谎便一目了然了，被骗的乔楚也歪头视线乱瞟，坐在沙发上不出声。
客厅里又呈现出僵持的局势，乔茜茜拿手指戳戳自己弟弟的肩膀，试图缓和气氛：“你女朋友？不给介绍介绍？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我老实交代，你也老实交代？”
“那当然，说话算数，拉勾。”
看着眼前乔茜茜竖起的小指，乔楚先看了一眼女孩，好像这件事很丢脸似的，不得已应付地勾了一下自己姐姐的手指，清了清嗓子。
“她叫聂小宝，我们是在游戏里认识的，有两年了，有一定感情基础，约一个月前线下见过一次面，基本确立了情侣关系，这期间一直是网恋状态。”
乔茜茜了然地点点头，探头看了一眼女孩，长得很漂亮，脸小眼睛大，有种萌妹子的感觉。
下面的话乔楚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看向聂小宝，后者攥紧拳头：“我来说吧，没关系的。继父早对我心怀不轨，今天晚上他喝醉了又动手动脚，我妈在一旁只哭不管，我没办法就跑出了家门。但是天色太晚身上没有钱，不敢跑远，只能给楚哥哥打了电话。”
她停了一下：“他来楼下接我的时候，正巧继父他从上面追下来找我，楚哥哥就打了他几拳，我觉得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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